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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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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去找我妻子,然后姚冰看到我一定会搜查我,这样说不定可以引起我们的人注意。”

余惊鹊这样的解释,说得通。

“看来我是引起他的注意了。”余惊鹊笑着说道。

“是的。”秦晋虽然不知道季攸宁就是负责行动的人,可是她知道那一天军统的人确实没有被抓到,她认为是余惊鹊起到了作用。

而且余惊鹊和季攸宁是一起被搜查的,季攸宁和余惊鹊身上都没有钥匙,秦晋认为余惊鹊说的话很可信。

和秦晋的交谈,主要就是互相确认一下彼此对对方的态度,发现和以前一样,两人都觉得不需要过多担心。

之后余惊鹊就从秦晋这里离开,但是他没有回家,他还要去看陈溪桥一眼。

来到陈溪桥家里的时候,余惊鹊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他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有没有让你失望?”

陈溪桥一拳打在余惊鹊的胸口,没有像是长辈,反而有点像是兄弟。

“出来就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陈溪桥的担心表达。

坐下之后,余惊鹊有点嘚瑟,在陈溪桥这里,他总是想要证明自己很强。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冷血啊。”余惊鹊这句话,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质问和咄咄逼人,反而是带着一种玩笑的语气。

“你小子不要没良心,我不冷血,你现在都死了。”陈溪桥可不让步。

“感觉如何?”陈溪桥对余惊鹊问道。

其实陈溪桥和季攸宁的担心差不多,他担心余惊鹊变了。

酷刑之后的心理畸形,是很容易形成的,可是陈溪桥从余惊鹊的脸上好像看到的是更强烈的斗志和阳光。

“你们安排南浦云和我接触,不就是担心我吗,效果不错。”余惊鹊明白组织的苦心。

其实在南浦云给余惊鹊讲故事之前,余惊鹊是可以坚持住,但是心里是仇恨,是扭曲,是愤怒。

可是当听完南浦云的故事,余惊鹊渐渐平静下来,效果出人意料的好。

“南浦云是顾晗月以前的上线,顾晗月几次想要动这条线救你,要不是我拦着,都不知道违反纪律多少次了。”陈溪桥苦笑着说道,好像是年轻的同志,都不好管了一样。

余惊鹊笑了笑没说话。

他不可能觉得顾晗月做的不好,顾晗月是为了他的安全,虽然有违反纪律的因素在里面,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

从陈溪桥的样子看,他好像不知道南浦云的秘密,或许南浦云为了让余惊支撑下去,而且变得更加强大,他才将自己的伤疤解开,血淋淋的展现在余惊鹊面前。

那么余惊鹊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南浦云的伤疤,所以没有和陈溪桥说的太明白,只是说了是南浦云的功劳。

“我觉得你变化很大。”陈溪桥认真的说道。

他真的感觉余惊鹊这一次再见面,变化很大,不是苦难之后那种历经沧桑的变化,而是变得更加强大,更加有活力和斗志,而且充满了希望。

余惊鹊不否认,他点头说道:“对,有变化。”

“不过你放心,是好的变化。”

余惊鹊喜欢这样的变化,是一次蜕变,他乐于见到自己这样的变化。

“张平说的不错,你确实适合这一行。”到今天,陈溪桥不得不说,张平看人,或许比自己准一点。

“就当炼钢了,百炼成钢,我还早得很。”余惊鹊看的很开,所有的磨难,只要杀不死他,都会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就大概半个月没有见面而已,却好似久别重逢。

陈溪桥的感情表达很含蓄,符合传统作风,两人更多的聊一些开心的事情。

余惊鹊的变化,让陈溪桥欣慰,他其实已经做好了余惊鹊身死,亦或者是余惊鹊出来之后性情大变的准备。

如果身死,陈溪桥会用最短的时间,封存有关余惊鹊的记忆。你让他忘掉,对他来说很难,他忘不掉,可是他可以暂时的封存有关余惊鹊的一切记忆。

封存记忆之后,陈溪桥会继续战斗。

如果余惊鹊出来之后,性情大变,陈溪桥会劝余惊鹊退出,这个过程很艰难,但是陈溪桥会努力去做,因为那时候的余惊鹊,不在适合这份工作。

好在现在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你现在让我很放心。”陈溪桥给余惊鹊倒了杯热水。

看着杯子中的热气腾起,余惊鹊撇了撇嘴说道:“怎么,交代后事吗?”

“算是吧。”陈溪桥居然没有反驳。

余惊鹊的目光从杯子上挪开,有点不喜的说道:“你这么消极的吗?”

“不是消极,只是我们这一行,前路漫漫,生死难料,你成长起来,我就放心了。”陈溪桥不是真的交代后事,只是欣慰。

余惊鹊的成长,陈溪桥是有目共睹,这一次的巨大蜕变,让陈溪桥完全放心下来。

没有去接陈溪桥的话,余惊鹊的手指在杯子里面沾了沾,然后在桌面上无意识的画着圈圈。

陈溪桥知道余惊鹊心里有事,没有出言打搅,只是看着桌子上的圈,从空心变成实心。

用手掌,将桌子上的水渍擦干净,余惊鹊开口说道:“城外郊区,有一道沟,翻过沟子……”

“一片空地,向前走四十一步,一步不能多,一步不能少。”

“去看看她吧。”

余惊鹊的这番话,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其实余惊鹊最开始,不想告诉陈溪桥这些,但是这一次经历了生死,余惊鹊好像成熟了,他选择告诉陈溪桥。

余惊鹊开口说第一字的时候,陈溪桥就张开嘴巴,等到余惊鹊最后一个字出口的时候,陈溪桥的双手,紧紧捏着桌边,好在是实木的桌子,不然或许就被陈溪桥给捏碎了。

桌子因为陈溪桥的用力,变得发抖起来,水杯里面的水,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余惊鹊的胳膊,向下压住桌子,将抖动变小。

“谢谢。”陈溪桥这两个字,余惊鹊其实听不清楚,因为他嘴里好像含着一片布一样。

“无碑,无棺。”

“无哀乐送行,无纸钱铺路。”

“无人知,无人晓。”

“你也不必谢我。”

甚至不如叶娴和周介之,还有薄棺一口。

这或许是余惊鹊和陈溪桥,在五年之后见面,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谈论文殊的事情。

余惊鹊每说一个字,陈溪桥的情绪就变化一份。

“算你有良心,不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如果陈溪桥现在,还是和往常一样理智冷血,余惊鹊可能会气的打他一顿吧。

可是这对陈溪桥来说,太难了。

他怎么可能还继续保持冷静,文殊难道不是他心中的痛吗?

“我可以去看吗?”陈溪桥的语气,第一次带着害怕的感觉,这是余惊鹊从来没有见过的。

余惊鹊下意识的抬头,看着陈溪桥的脸,一个快年过百半的人,脸上居然是孩子气的担忧和惊慌。

他可以去看吗?

这根本不需要余惊鹊的回答。

可是陈溪桥害怕,他有点怕。

陈溪桥日思夜想想要知道,想要去看看,可是现在真的知道了,他却怕了,心中都是胆怯的感觉。

理由陈溪桥有一百种。

借口可以找出一千种。

每一个都理直气壮,每一个都振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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