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酒柜里放满酒瓶。
对于包租婆,这是饵。如果所有的鱼都是愚蠢的话,渔翁也不会有失望的日子了。那天晚上,收音机正在播放法兰基·兰唱的《坠入情网的女人》,我拉开房门,对她说:
——我要搬了。
她哭。
嘴巴弯成弧形,很难看。那个名叫王实的男孩有点困惑不解,抬起头,问:
——妈,你为什么哭?
做母亲的人不开口,王实也哭了。
做母亲的人用手抚摸王实的头,泪水从脸颊滑落来,掉在衣服上。
王实的泪水也从脸颊滑落来,掉在衣服上。我不愿看女人流泪,也不愿意看男孩流泪。必须到外边去走走。说夜晚的香港最美丽,是一种世俗的看法。霓虹灯射出太多的颜色,使摩肩擦背的行人们都嗅到焦味。是情感烧焦了,抑或幻梦?柏油路上的汽车疾如飞箭;玩倦了的有钱人急于寻求拖鞋里的闲情。我是有家归不得的人,只想购买麻痹。走进一家舞厅后,不再记得麦荷门的叮咛。我的思想在黑暗中迷失了。这家舞厅为什么这样黑暗?舞厅是罪恶的集中营。每一个舞客都有两只肮脏的手。
然后我看到一对涂着黑眼圈的稚气的眼睛。(是一个女孩子,我想。她的吸烟姿态虽然相当老练,却仍不能掩饰稚嫩。)
——不跳舞?她问。
——不会跳。
——过去常跑舞厅?
——今天是第一次。
——失恋了。她说。
——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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