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7月13日
上午11点,如约拜访牧野伯爵,他穿着和服在他的和式房间里接见了我,与我亲切长谈。我引用了条约并按照史汀生先生最近和新渡户博士谈话的精神,详述了美国对满洲问题态度的根据何在,并表示我恳切希望日本在经过深思熟虑前不要轻率地承认“满洲国”。他以极谦和的态度听我陈述,然后说现在已经是年青一代在管事了。他追溯了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的历史,说如今左右国策的元老多已亡故,年青的一代又还没有培养出他们自己的政治家,目前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但年青的政治家早晚是会培养出来的。他说,对于前途,他是个乐观主义者。他的这种新旧交替论,跟我在伦敦听见松平大使讲的很相似。
后来我们讨论到教育的极端重要性和大学在美国国民生活中所起的重要作用。我告诉他我国的大学毕业生是怎样越来越多地参与公共事务。他描述了他自己在赴巴黎和会途中访问美国时的情况,那次距他上次访问恰恰相隔半个世纪。谈话中牧野伯爵提到我在美日协会演讲中的几段话,大加赞赏,说演讲稿已被译成日文,呈天皇御览。他谈到比尔·卡斯尔及其在此期间所做的建设性工作。最后我说,只要牧野伯爵认为有什么具体办法可以帮助我发挥作用,就希望他以非正式的、私人的方式向我提出,不必拘礼,因为我非常重视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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