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砚琳拿棉花棒沾了点酒精,轻轻消毒温道安肿胀的指关节。
他们已经从浩劫过后的餐厅移师回他家。第一次踏进他的单身汉公寓,她还来不及仔细参观,就先被他满手的瘀痕吓了一跳,当下逼着他翻出医疗箱,在客厅里扮演起南丁格尔的角色。
其实温道安压根儿不把手上的小伤放在心上,反倒是她一面敷药一面抚着头叫痛。
“你们好狠心,看见我晕倒也不出手扶住。”她后脑勺的包八成会疼上三、四天。
“不让你吃点苦,你学不会好歹。”他依然对她莽撞的举动余怒未息。
“别再骂了,我假装晕倒就是为了躲避你们的炮轰,拜托别再来一次,我可没叫‘安可’。”出于报仇心态,她手上的力道故意加重几分。
“喂!下手轻一点。”酒精的刺痛感令他皱缩了眉头。“你真是……”
“不知好歹、不知死活、不知轻重缓急。”她替他接下去。
“你总是……”
“冲动行事,做事莽莽撞撞的,也不懂得收敛一点。”她再度替他完成训词。
“亏你……”
“长到二十四岁,生就一副聪明脑袋,偏生毛躁得像个小女孩。不是我爱说,瘟生,你和我姊姊也该换换新词了。”从她十八岁开始,他们的训词就没改变过,仅会把年龄部分逐年加上去,害她有时候实在很想替他们捉刀写演讲稿。
“既然知道我们通常会骂你哪些话,为何你还不肯改一改?”对她,他总有管教不动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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