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吃得很正常,朱甘棠也吃得很正常。
他们都是吃过山珍海味的人,许问甚至能品出王老厨师不如连林林的细微滋味,但现在吃起这种猪食填肚子,他们也毫无异色,只对那年轻人说了一句:“不用你送,我们坐过去吃!”
“嘿嘿,没事。”那年轻人想再说两句什么,但笨口拙舌,找不到言辞,只憨笑了两声,去别处送粥了。
这年轻人名叫井年年,是井水清的儿子,这次跟他一起回石生村探亲的。
他远没有井水清能言善道,但据井水清说,判断水势石势山势的本领,井年年已经不逊于他了。
现在他年轻,不放心他做什么大事,但以前他给各村各家判断井眼,一断一个准,全是好井。
未来他再多学一点多练一点,接自己的班那是绝对没有问题,后继有人,后继有人。
井水清说这些话的时候红光满面,骄傲之色溢于言表。
井年年就在旁边讷讷地笑,摸着耳朵,很不好意思。
后来这一路上,他确实展现出了自己的能力,非常强。
他们只有五十来个人,人手相当有限,就靠这点人从无到有地挖一条新渠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们必然要在原有地形的基础上进行,延着原有的沟渠以及山势低落的地方进行挖掘,引导水势。
这就需要对地形有足够的了解与足够敏感的判断。
这点,许问能做到,井水清能做到,井年年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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