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听见有什么异常的风声,也没有人看见那枚箭镞是从哪里射过来的。巩羽是在挥戟迎槊的一瞬间,才蓦然察觉司马卓的长槊绵绵地滚动,在他的戟杆上像一根失去根基的小树。
然后他就明白无误地看见了那枚钉在司马卓护心镜上的箭镞。
啊,箭镞,箭镞,终于有一枚年轻的箭镞,钉在了一个即将化剑为犁的将军的心脏上。苍茫的天空骤然紧缩。
巩羽很难说得清楚在这一个短促瞬间,他的心里都涌上了一些什么样的滋味。好像什么滋味都有,又好像什么滋味都没有。当他终于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事实之后,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想杀人。
当然,他曾经杀过很多人,也曾经有很多人想杀他。但是,他至少有十年没有杀人了。他之所以在十年的漫长岁月里没有杀过人,那是因为他不想杀人。而他现在在突然之间重新生长了杀人的欲望,而且这棵欲望之树还是那样的茂盛和急切。什么都是需要灌溉的,包括战争之树。
北蓼军的将士愤怒地呐喊着拥过来。
南蓼军的将士也愤怒地呐喊着拥过来。
已经远去的战争之神蓦然回首,他又重新看见了邪恶,于是他又大踏步地走了回来,他又一步一步地逼近了人间。他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他要把这块惹是生非的土地踏成一片泥泞。
两边的军队在距离巩羽和司马卓适当的位置上停下了。仇恨的目光来自不同的方向,从巩羽的身边像河水一样哗哗流淌。空气被强硬的仇恨的目光点燃了,烫热的风火苗一样呼呼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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