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剃头铺里冷了场,柳闷子坐在理发椅上,在安闲地等待。张大嘴坐在竹椅子上,神经质地鼓起嘴巴,吹着推子上的头毛渣子,旁边坐着的人也都默不作声。
静了一会儿,柳闷子便心不在焉地问:
“大嘴叔,我这头你真的不会剃吗?”
张大嘴记起往事,明白柳闷子这又是故意出他的洋相,心中火气又升了起来,他白了柳闷子一眼,没好气地说:
“天底下要都是你这种头,剃头佬伯都要喝西北风了。”
“物以稀为贵嘛,”柳闷子自嘲地说,“人们都说,瘌痢护头,麻子护脸。我柳闷子就不护。有人说我的头,是气落了毛的鸡屁股。我说,鸡屁股就鸡屁股,这并不妨碍我当万元户,当蚊香厂的厂长,当省人民代表。”
张大嘴气他不过,又咒他:“你再有钱,总买不回一头头毛。”
“买不回就不买,有头毛的人,找得到媳妇,我这没得头毛的人,照样找得到媳妇。”
“这我相信。”张大嘴揶揄地说,“人上一百,种种色色,找女人,你有钱嘛。”
柳闷子一拍脑门子,说:“大嘴叔,听说新女婿上门,一定要剃个头,所以我才来找你。”
“你真的找到了?”张大嘴感到惊讶。
“真的找到了。”柳闷子得意地说。
“哪里的人家?么样的姑娘?”张大嘴追问。
柳闷子搔了搔脑壳,笑呵呵地说:
“说穿了,你是我的岳父,我是你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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