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杨修还提出了一个假设,那就是让豪强去兼并土地然后交税给朝廷,如果百姓造反,豪强自行镇压,豪强和朝廷将成为利益共同体。
这个政治设想其实是很有操作性的,西方的骑士时代、日本的战国时代都是杨修提出设想的现实成果。
但这个设想有两个最大的问题。
第一是朝廷到底是世家豪强的朝廷,还是天下百姓的朝廷?或者说,朝廷到底应不应该护卫黔首百姓的利益?
第二是豪强真的会遵守约定,对朝廷缴税并且效忠朝廷,维护这个天下吗?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在漫长的古代,答案都是明确的。
那就是朝廷的确不是天下百姓的朝廷,而是皇族和世家的朝廷,再往后,也是皇族和士大夫的朝廷....
宋神宗时期,王安石和枢密使文彦博讨论变法,宋神宗表示变法虽然对士大夫不便,但对百姓并无不便,而文彦博直接怼道“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也!”
这还是历朝历代中百姓生活的较为富裕的宋朝。
而这样的观念,在西方也是一样的,被誉为人权灯塔的灯塔国,其《独立宣言》中的People一词,也绝对不是指人民,而是公民,准确的说,是有足够土地或者财产的白人成年男性,这个财产的数量在独立宣言时期是60英镑,相当2220克白银。这个概念和东方的乡绅有异曲同工之妙。
总而言之,在红色思想出现前,穷人都不能算人,是一种长的像人的牲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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