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并非完全否定宋俊青的观点，甚至对宋俊青的某些说法是认同的，比如丁烈和风平间达成了某种默契，这种默契使得他们两人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维持了基本的平衡，互不干涉，但又时刻关注着对方。

只是，白杨不明白这种平衡是通过什么来维系的，是通过某个人，还是因为某件事呢？

这个问题白杨之前想过很多次，今天又再次想起，想了很久也没有答案。

一直到两人从墓地离开，一直到车子开进了船厂大院，白杨仍然百思不解。

打开车门，翻身下车，正当白杨和宋俊青盘算着今晚要包多少个饺子的时候，古灵精怪的风航突然从单元门里冲了出来。

“白杨哥哥，白杨哥哥，你可算回来了……”风航挥舞着两个小胖手冲白杨飞奔而来。

白杨当即蹲下身子来迎接小巨人的撞击，双手揽住风航的胳膊，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怎么了，你在等我吗？”白杨问。

“嗯嗯，我一直在等你，也在等爸爸。”风航认真地点点头。

看着风航透亮的眸子，白杨突然心下一紧。

“白杨哥哥，我爸爸呢，他还没回来吗？”见白杨没应声，风航小声问道。

“你爸还在警队里加班，今天可能没时间回来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如果觉得无聊就来我家玩，他这几天忙完了警队的事就会回来陪你的。”白杨轻抚着风航的后背。

“那……我爸爸是不回来过年了吗？”风航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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