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他,反正丹东一战之后,此人若是依然不肯投诚,那他的死活也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他们俩却不知道,王栖梧一边在嘴里叨着莫明的诗句,脑子里一边却在飞快地转动。
天上海东青不停飞过,说明四面的东真军,正在不断地加强彼此的联系,大战一触即发。
那么,自己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才能在大战爆发之前,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把那俩忽悠傻了不难,要想忽悠他们放了自己,却实在是有很相当的难度。
一天一顿饭,很不人道,但王栖梧无话可说。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俩是不是背着自己偷偷加餐。
为了省些气力,他只好又回屋里躺着。
丹东守军撤离后,营寨内原有的营房也给自己分了一间。起码在住的方面,还不算被虐待。
王栖梧双手枕在脑后,闭目休憩。
不久,曲起胳膊,往枕头底下一摸,一根黑灰色草茎正卡在枕头底下。
这种草茎,正是南京府制作草茎纸的主材料。也只有南京府的人,才能明白有这东西出现,意味着什么。
王栖梧眯着眼往屋外瞄了一眼,而后仔细掰开柔韧的草茎,摊开里面的一张纸条。
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明早九点,码头落水”
明早九点,王栖梧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是码头落水,什么玩意?
一夜无事。
当然,无事的只有王栖梧。董文炳与崔沆两人,显然正在着急地布置着什么,一脸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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