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匀口气道:“那个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纳兰性德吗?”
“是,我经常想,善始者众,善终者寡,为什么人不能一辈子保持初心呢!”
“那个人真的不是我,老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悲呛的道。
“你如果不是他,我会随便和你发生关系吗?”青愠怒的瞪着我道。
我吐吐舌头,行吧!就当我是他吧!怎么说我都睡了前辈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虽然是补偿给他的。
第二天清晨,王支书找到宾馆说事情办好了,约了明天也就是星期一一起去县城做鉴定,到了此时,我总算是放下心来,因为此时,除了云的父母会出幺蛾子,上户口再不会有其他影响因素了。
晚上四点多时候,青要我送她去云的家里,还没有进门,就听见云的父母在吵架。
“我说了多少次,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云的母亲道。
“你当我是细伢子,你问问板仓镇谁信,你问问王家村谁信,你真的当我是龟公。”云的父亲大声道。
“你娘买逼你到底要我怎样,你现在怕做龟公,以前不是你要我去的。”
“我撕烂你的嘴,我那次喊你去。”
“你去庙里发誓去,走,我陪你去。老子说一句假话,我不得好死。”
“反正我不同意把那野种户口上我屋里,”云的父亲理屈词穷道。
“那你退人家十万块钱去,你莫说钱被你输完了,这几天好风光,全镇人都要你坐庄。”
“又不是我接的钱,凭什么要我退,谁接的钱问谁退。”
“老子和你拼了····”
我跟着青快步走进去,只看见小客厅墙角两人打了起来,云的母亲身材高大,此时张牙舞爪的乱抓乱挠,云的父亲满脸是血的扯住云的母亲头发拼命的拉扯起来。
青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满眼是泪的冲两人喊道:“行了,你们想清楚了,如果真的不要那四十万,这十万块我也不要你们退了,大不了我找其他人上户口。”
两人听见人声,总算是松开了互殴的动作一脸怒气的看着我们俩。
我忍不住插嘴道:“你不是一直怀疑我朋友的血脉吗?那你明天跟着去公丨安丨局验血就是了。你们想清楚了,要不要这四十万块钱,我把钱都带来了。”
云的母亲怒气冲冲的对她男人骂道:“猪嬢的,我从嫁给这个窝囊废就没过一天好日子,我要和你离婚,我有这四十万我还找不到你这样的窝囊废男人。”
那个叫老鼠的男人眼里露出恐惧色道:“离婚也要把事情弄清楚,明天我就去做鉴定,我丑话说在前面,不管结果如何,钱我是一分钱都不会退的。”
青哭着道:“张火,把钱给他们,明天早上一起去县里。”
跟着伤心的青出门的时候,我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们有多愚蠢,天底下会有这样相像的人吗?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人回来寻亲吗?天底下有天上掉五十万巨款的事情吗?
他们为什么不想一想,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呢!假如不是,攀上这样富裕的干女儿,对他们有什么坏处吗?他们为什么要做的这样绝情。
第285章
回来的时候,青伤心了很久,我抱着她,我只想她高兴,我从内心真的心疼她,我要她幸福。
年轻人大抵如此,好好的高尚情操,抱着抱着忍不住又变成滚床单,我数不清滚了多少次,好像海枯石烂,似乎所有的精力用尽才罢手。
第二天清晨,两人打着哈欠相视一笑,青看着我苍白的脸道:“下次不能这样,你要控制自己的欲望。”
我抱着她道:“你是前辈,你不能老是马后炮。”
“你是怪我啰!我怎么感觉不到你是小辈,比我还轻车熟路的。”
“我哪有怪你,我只是希望尽兴,花开须折直须折,莫待老了干瞪眼。”
“老了,我记忆里你这方面一直挺好,不知道老了你是怎么样的。”
“我一直好奇,你们是哪一年出现的变故。”
青停下刷牙的动作,脸色黯然道:“2021年6月21号,我记得那天是星期一,我准备送妹子去幼儿园上学。”
我问道:“2021年,按算他应该是41岁,那是挺年轻的,你遇到什么事情?”
青沉吟良久,脸色极其痛苦的道:“一辆货车失控了,向我冲来,他准备去省城做事,潜意识的推开我和小孩。”
“潜意识吗?结果呢?”
“小孩被我推掉了,我被撞飞了,他滚进车轮里,瞬间血肉模糊的,这是我最后的记忆。”
我再也不忍心问下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很害怕她难过,害怕她伤心,仿佛我就是那个他。
但我和她胡闹的时候,我明明内心内疚的,我次次有偷窃了别人心爱的宝贝的内疚感和兴奋感。我不是他,但我经常把自己代入进去,仿佛我就是他一般理直气壮。
“走吧!早一点出发,去县城还有八十多公里,路不太好走。”青看见我在沉思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父母事实呢!毕竟她们是你的亲生父母的。”我不解的问道。
“亲生父母,前世嫁给你的原因就是我想远远的离开他们,所以我才愿意去湘西穷山沟,谁知道命运作弄,他竟然主动愿意回娘家生活,有这样父母,他一直活的很累。”
“难为他了,确实不容易的···”
“你信不信,等一下他们还会要钱才愿意动身的。”
“昨晚已经给了四十万现金,不会吧!”
“拭目以待吧!你等一下就知道了。所以,我要是认了他们,只会让他们更挥霍无度;再说,她们内心认定云是他们的亲生儿女,云会替我尽孝的,这样的事情,你都不敢相信,你觉得他们会把我当成亲生女儿吗?”
我想了想,也只能这样,大不了以后他们老了我们回来尽孝补偿他们就是了。
把车开到云的家里,云的父母还在睡懒觉,云说他们凌晨四点钟才从外面回来,估计是赌钱去了。
云战战兢兢的去叫了几次,被云的父亲老鼠咒骂了几句,便再也不敢去喊他们起床了,我和青正束手无策,王支书骑着摩托车赶来了。
王支书一进门,就发现情况不对,于是在堂屋喊道:“老鼠,起床去县里,快点,不然我进来揭你们夫妻被子了啊!”
王支书洪亮的声音一起,房里终于有了响动,过了半响,老鼠打着哈欠出来了。
老鼠出来以后却并没有去洗漱,而是一屁股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刷牙洗脸呀!发什么呆。”王支书冲他吼道。
老鼠掏出一支烟点了,当并没有被王支书的吼声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