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丽卡的课外学习生活都是由男人随机安排的,他们会邀请她或陪同她前去。在艾伦和托尼以及欧文·格里菲斯的推动下,她有一个星期到国王学院参加了两次严肃的会议,一次是关于设立社会学荣誉学位考试的可行性,另一次的主题是剑桥的人文主义精神。她不懂什么叫社会学,也不懂什么人文主义。她二十年之后回想起来,很惊讶地发现两者居然有那么高的重合度。20世纪50年代中期是一段非常平静甚至被遗忘的时光,那是在经济萧条之后、经济大发展之前,苏伊士运河危机和匈牙利革命也是后一年的事情。当时,政治和社会学思想家都说,英国没有待解的大问题,只需做好经济和社会规划,也就是说只有现实问题,没有思想问题,社会存在广泛共识,不存在阶级斗争,只有不严重的机会平等问题。当时,大多数英国人相信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他们的期望很朴实,一点也不夸张。以前,他们也享受过好日子,他们相信香蕉、橙子和黄油总会有的,医疗和教育总会改善的,高等教育的范围总会扩大的,工人总会买得起汽车的。在那个稀里糊涂的年代,人们不会严肃深入考虑这样宏大的话题,在弗雷德丽卡狭隘的教育里,自由、正义、人性和民主都不存在。她的学习仅限于具体问题,专注细致的文学阅读,那就是她的教育。她只知道要谨慎对待这些大概念,她只需要知道这些概念是谁提出来的、是什么意思。人家教过她批判,不过不像马克思主义者批判所谓永恒的思想体系,而是一点点、一滴滴地怀疑,像文学批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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