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彭小文道：“各位长官，我们分析一下延安会是什么态度，然后再分析一下王明和项英过去的利弊，如何？”

陈诚笑道：“你们发现没有，小文出去这一趟有变化了，放到以往，我估计他早就咋咋呼呼了！”

俞大维和刘斐也笑，项英和彭小文的矛盾大家都知道，而且彭小文第一次去陕甘宁的时候刻意不给王明留面子，所以说彭小文的态度大家实际上是清楚的。只不过这小子现在居然还要分析利弊，摆明了就是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嘛！

彭小文却没有笑，他轻轻摇摇头，说道：“各位长官，坦白说，以前对蒋委员长在各种事情各种派系中总是平衡很是有些意见，但是最近这个大半年里我却是深深有了体会，维护平衡是一门技术活，比血流成河的杀戮复杂多了！”

几个人看了一眼，彭小文的确性情变化了不少，也难怪，最开始的时候他职务不过少将，兵也就是一两个师，那个时候他唯有激进，根本就没资格去考虑平衡的问题，因为所谓的平衡，从来都是“损有余而补不足”。蛋糕就那么大，激进者总在抢夺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因此总是遭到遏制，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平衡，如此而已。

这好有一比，当你在地铁和公交站的时候，无论车子再拥挤你总是希望停下来让自己上去，但是当你在车子上之后，你就开始转变立场，开始训斥司机和售票员，你们挣钱挣疯了吧，这难道还能站上来人？你坐在车上还是站在地上，决定了你的立场和你是怎么想的，屁股决定脑袋，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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