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的?我几乎想要脱口而出,但觉得他的状态似乎不太对,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鹤看看我,眼神有些复杂,几次想要开口,却又咽了回去。他的眼睛微微眯着,脸颊有些泛红。忽然头一沉,背对着我靠在了浴缸边沿,一动不动。
我先是怀疑他晕了过去,但看到身体有些微微地起伏之后,才逐渐放心下来。大概是累着了吧,出了那么多学,又突然讲了那么多话,是挺费神了。
那手串不管怎样还是得还给他,不然自己良心过不去。我站起身,准备去卧室拿那串珠子。心里实在放心不下鹤,又俯下腰在他脑袋边小声说道:“鹤,你还好吗?”
他不语,鼻孔出着气。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粗,我眉头一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体若燔炭。
他鼻孔里呼出的气都跟蒸汽似的,手靠过去都嫌烫。完了,这家伙一定是发烧了。我寻思着该怎么办,送医院还是自己解决,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先等等再说。
那种怪异的伤口保不齐还会出什么意外,去了医院解释不清,各项指标出来又异于常人,鹤肯定会被当做异形给带走,到时候他肯定连咬死我的心都有。
不行不行,我不能让这老头的下半生在实验室度过。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两点了,没睡觉的我感觉浑身上下都轻飘飘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我原地站定,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给自己提了个神,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哼哧哼哧把鹤弄回了床上。在这之前,我把他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全都扒了,把所有的被子都裹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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