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能帮欧夫抬棺,送他最后一程吗?”
赛尔波端着咖啡杯还来不及坐下,就上气不接下气,边甩着自己湿透了的风衣,边毫无头绪地丢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他刚冲上三楼的“古纳森咖啡厅”,跟朋友们事先约好在这儿碰头,已迟到了半小时了。一路从斯维兰路狂飙脚踏车至此,让他气喘如牛。保罗和拉许欧克早就喝完咖啡,保罗已经开始抽第三根黄金布兰德烟,一边心不在焉地翻阅着今天的《快捷报》。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亲爱的,你能帮欧夫抬棺,送他最后一程吗?”
这并不是赛尔波见到大家的第一句话,不过也差不多了。他还在楼梯间时,就气喘吁吁、连声道歉:“对不起……我迟到了,对、对不起……”
拉许欧克指着盘子上的一块肉桂卷,说是特意为他留的。保罗心不在焉地从报纸后抬起头看看,问他外面天气怎么样,是在下雨吗。
总之,本来都是稀松平常的对话。
保罗先问:“外面在下雨吗?”
赛尔波回答:“一点点。”
拉许欧克说:“我帮你买了个肉桂卷。”
赛尔波又说:“亲爱的,你能帮欧夫抬棺,送他最后一程吗?”
他用提起肉桂卷、夏日午后大雨一样稀松平常的口气,问大家能否帮一个好朋友抬棺,送他最后一程。
这几个月来,或者说,这些年来,充斥着关于他们朋友葬礼的噩耗。
患病已久的病人此时病情迅即恶化,然后突然就死去了。说这段时期是艾滋病的旺季,一点都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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