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他们按照原来的计划,把一大口袋瓜干抬到了锅腰叔的小院里——这样我们只要高兴,什么时候都能装满酒葫芦。下蛋的野鸡归老憨,小猪交给三狗爸。
甜瓜和苹果多得吃不完,足够我们尽情享用一番了……
但我们还是高兴不起来,一连几天不愿结伴出门。
爸爸妈妈担心我病了,几次过来试我的额头。以前我只要有个头疼脑热的,妈妈就为我做一张薄薄的鸡蛋饼。我这次没病,可是鸡蛋饼还是煎好了。
吃过了香喷喷的鸡蛋饼,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我不再一个人待在家里,就去找老憨玩。进门的时候他爸正要打老憨,老憨就用葫芦里仅有的一点酒换下了棍子。葫芦空空的,使我们想到要重新将它装满。
我对老憨说:“不管怎么说,那个‘狐狸老婆’也怪可怜的,你不觉得吗?”
老憨点头:“他比玉石眼可怜。”
“是啊,玉石眼还有我们这么多朋友。”
“‘狐狸老婆’以前的仇人死了,又有了玉石眼这样的仇人——他这辈子总是有个仇人!”
我从来没有这样同情过一个人。我突然觉得世上没有比“狐狸老婆”更不幸的人了。我说:
“玉石眼肯定是误解了‘狐狸老婆’,他俩不该是仇人。”
“他老婆跟了‘狐狸老婆’,怎么是误解呢?”
我也说不清了。不过我总觉得这不是结仇的理由,因为我还记得玉石眼说过,老婆只要看上了人家,就得跟人家好好过——关键是那个男人没有给狐狸当老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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