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又好气又好笑，骂了声“臭丫头”，走进卧室，从床头拿过她手机，一看打来电话的是她助理沈月芳，想了想，估计沈月芳是要问她起了没或是什么时候回上海之类的事，自己大可以替唐素接了，便接听了。

果不其然，沈月芳上来头一句就是：“素素你起了没？”李睿张嘴就要回答，却又想到，万一自己说话，那会不会被沈月芳误以为是自己跟唐素发生那种关系了？转身走出卧室，来到洗手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又把手机的听筒部位贴在玻璃上，顺手开启了免提模式。

唐素问道：“干吗？”

沈月芳不知道她在洗澡，听到她话马上做出回答：“不干吗，就是问你起来了没有？如果你起来了，就出来吃饭，然后去赶回上海的航班。”

洗手间里的水声突然消失，再次响起唐素的声音：“你说什么？”声音很近，似乎已经走到门后。

沈月芳便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唐素叫道：“再等一会儿！”沈月芳说了声好，又道：“对了，李姐给我打电话了，打了好几个，我都没接。”唐素道：“我知道了，过会儿见面再说吧。”沈月芳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李睿隔着毛玻璃，已经可以模糊看到门后有个人影，还有白花花的东西在一上一下的动，非常奇怪，问道：“你在门后干什么呢？”唐素道：“用浴巾擦身子啊。”李睿大为欢喜，道：“那就是快出来了？”唐素笑道：“我说了吗？”李睿忿忿地道：“你少废话，赶紧出来，靠，我真要尿裤子啦。”唐素咯咯的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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