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和之有点生气，于是他故意打断老头，带了点恶意告诉对方，“不是姑娘，是男人。”

老头被一口痰卡住，咳嗽起来，乾和之摸到柜子上的纸巾递过去，还把垃圾桶放到床边，然后才躺回沾了潮气的被子里。

等老头一口气顺下来，乾和之又开始自顾自地说，“我是个倒霉蛋，我已经知道了。这么好的事怎么能发生在我身上呢。我真傻。”

老头装模作样打两个呼，不睬乾和之。

“我就是太开心了。”乾和之不需要回应，他管自己说下去，“他说他喜欢我，我就好高兴哦，来不及想别的，只有好高兴好高兴。”

老头在床上翻了个身，动静很大，显得很不耐烦。

乾和之扭脸盯着，“师傅，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说！说说说！情情爱爱挂在嘴上，你烦不烦人！要我说男娃娃就该和女娃娃在一起，两个男娃娃能搞出什么来！”

“可是他没有喜欢的女娃娃。”乾和之说完，又愣了一下，“应该没有吧，我没见到过。”但他现在在学校，怎么知道呢，乾和之忧郁托腮。

“恋爱的时候都没脑子。”老头擤擤鼻子，一副过来人口吻，“就算他喜欢，他爹妈不管吗！你爸妈也不管吗！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头脑一热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没有责任心。”

老头的话戳到了乾和之一直刻意忽略的事，即便这样提了，他还是回避，只睁大眼睛看老头，说，“我是福利院长大的，我没有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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