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应记得自己右膝的风湿痛正在发作。为了表演母子团聚,为了掩饰由于发现这位紫丁香女神充当女主角,演着母亲的角色时的惊愕,他猛然跪倒在她的脚下,一下子表演得过于猛烈了,现在不得不受到惩罚。但是,这是他不得不为她——为他们付出的代价。
“母亲,”他说,“上帝保佑您。”他吻了吻母亲那只终于从他头发中抽出的鸟爪,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同情的暖流正在向他涌来,感觉到他与全体观众正在建立起的融洽关系。(他看出,仅仅从眼角中就看出,那位护士完全是个美人儿。)
他站起来,由于上了年纪,由于患着风湿痛(不是风湿痛药作用不大,而是把它遗忘在伊顿帕拉斯浴室的柜子里了),满面苦相。但观众没有注意到,至少那位护士没注意到:他太像初次上台的狂喜的年轻人了。他不大相信威勃德老头会袒护自己。
他向舞台中间偏左的地方移动时,母亲问:“你怎么啦,巴兹尔?为什么跛足?身体好吗?你总不写信给我——除非没钱花了——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
台词中没有这番话,他想耸耸肩膀,不加理睬。“唔——没什么——有点酸麻。”着迷的护士信以为真,但律师却是那些即使在你最成功的夜场表演中,也始终保持缄默的观众之一。
至于母亲,她说:“我看一切痴病都会遗传——就如人格上的瑕疵。我也患风湿痛,巴兹尔。我有一位叔祖父后来双目失明了,我也双目失明了——无论如何在肉体上是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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