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据手头的各种证件和单据,幸灾乐祸地证明,他现在没有多少钱,这种幸灾乐祸的情绪帮助台莱瑟克服了最难堪的局面。她恨不得把自己融化到裙子、汗水和耳朵中去,要不是他以咬文嚼字为快从而使她愈加仇恨他,而这种仇恨还没有伤害她的中枢神经的话。他告诉她,他当初继承了多少遗产,并把锁在各抽屉里的全部买书的单据都拿出来加以说明。对日常琐事的记忆对他来说通常是很困难的,但现在他觉得很有用了。他在揉皱了的遗嘱背面,记下了他所找到的款项数字。台莱瑟数着这些数字,并在脑子里计算着,略去小数使其成整数。她想知道,到底还有多少钱真正留下来了。计算的结果是,图书馆的价值远远超过一百万。他对这惊人的结果丝毫没有感到安慰,图书馆这样高的价值并不能补偿他对失去新房间的惋惜。他对这场欺骗自己的行为的报复就是进行个人的思想斗争。在这长时间的唇枪舌剑的交锋中他没有多说一个对他来说意味着较大胜利的音节,当然也没有少说一个。任何误解都不可能产生。当那毁灭性的数字计算出来的时候,他大声地、断断续续地、就像在学校里发言那样补充说:“其余的钱我都花在购买个别的图书和用于生活开销上了。”
台莱瑟顿时融化了,变成一股流水,流出房门,经过走廊流入厨房。睡觉的时候她才停止哭泣,脱下了那条上了浆的裙子,放在一张椅子上,又坐在炉灶前哭了起来。旁边的房间是她作女管家住了八年之久的房间,她可以进去睡觉,但她觉得这么早就结束她的忧伤不合适。她没有挪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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