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把我当做他的亲生子嗣,也从不叫我的大名,更不会叫我儿子。
从前,爹气时便叫我小杂种,难得有他心情好的时候,也只是半骂不骂的唤我一句‘龟儿子’。
我五岁起便每日在村里拾马粪,一天少则要拾四石,多着要拾七八石。
哪天马粪捡不够数,少不了一顿苦打不说。就连中饭和晚饭也是没得吃。
因此,我比同龄人长得都矮小瘦弱。身材越来越萎缩,夏日在烈阳下苦晒着,冬日便被刺骨的风雪拍着脸,很难再长得壮硕。
我的面色的确是不大好看,娘说我的脸像蒙了灰的鸡蛋皮。
她总是会无缘无故端详我的脸色,然后时不时的担心我身体是否有什么隐疾。
好在,我之前虽然身板瘦小,但是因为体力活干的多,倒是颇有几分力气。
在义庄里同师傅扛尸的时候,我的体质比师傅要强不少。不费太多力气,一只手也可以把一具成年男子的尸体举起来。
不过,这些也都只是在从前。
现在的我,就如同张宏嵊所说,我的琵琶骨被铁钩穿过,伤口被污秽的铁锈所感染,因此伤了筋脉。
身有残疾,筋脉受损。只怕凭着此时我的臂力,就连三十斤重的高粱米也担不起来了!
我相信张宏嵊对我面相的讲解,劳碌骨,短命相。
唯独心存疑虑的便是,无论按照的面相还是生辰八字来看,我现在都已然应该三魂归黄泉,七魄落尘土。
可是为何,已经过了十七岁生辰的我,竟还会拖着一条贱命,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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