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现,兄弟!咱们好久不见。”
我有些错愕。
“你是……!”
“周瑾堂啊!才几日不见,你便不记得了?”
这个周谨堂,说自已是与我从小一处长大的兄弟。
他说自已也是个没爹的娃子,年纪比我长三岁,老娘在街头摆摊卖糖糕。我俩自幼相识,是光腚子撒尿和泥玩的交情。
周谨堂身高八尺二寸,有把子力气。十二三岁时便跟着他亲娘舅宰牛,便是千斤重的大黄牛,一刀捅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周谨堂从不含糊。
后来,他娘觉的宰牛的活计不光彩,便拿出体已钱给他买了一个衙役的差事。
周谨堂自当了衙役,穿上这一身官皮,反而衬得越发精神。
也是我俩的缘分,他做了官差,我当了义庄扛尸的。看着差出了八百丈远,其实倒是总见面。
他们办差时的死人便往我们义庄送,我们去扛尸时,他们官差也大都在现场。
故此,我和这周谨堂倒是越发的亲近,好的便如同是手足兄弟一般。
其实,他说的这些,我自然都是不知道。
我只能应承的点头含糊着。问他。
“那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谨堂道。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今日衙门休息,想寻你陪我一起去喝酒。”
周谨堂刚下公便来找我喝闷酒。老严见我们年轻人岁数相仿,便摆摆手给我放了行。
我和周谨堂来到了一间常光顾的小酒馆,叫了二斤白酒,一锅香肉并半碟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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