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平安的父亲一直是个稳重仁厚的人,他这一辈子办事秉公处理,颇具民心。他这大族长当的行的正坐的直,因此原上的人全部信奉于他。
当有人对这个稳重敦厚的大族长说起,说有一个偷儿污蔑她的儿媳妇儿与自已有染,要不要开祠堂用族法处置那个满嘴胡沁的卖货郎时。栾平安的父亲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心虚了。
儿媳妇儿肚子里的子嗣,是他这辈子心中唯一的伤疤。他这一辈子自认为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对待圆上的每一个村民都是那样的仁厚宽待。他秉承着自已的菩萨心肠,行事如此多年。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为了女人肚子里还没有出生的那一个孩子,栾平安的父亲生平第一次去污蔑一个人。
他承认了自已儿子口中所说的话,他一口咬定那个卖货郎只不过是一个行为不端的偷儿。
那个偷儿遣到了自已的家中偷窃不成,面对自已家中心生怨恨,然后编出这样骇人听闻的闲话来污蔑自已家儿媳妇儿的清白。
既然大族长已经证实那个卖货郎的身份,原上的百姓对这个“偷奸耍滑,辱人清白,且手脚不干净”的穷小子是没有半点容忍之心。
那一场别开生面的祠堂家法,就在栾平安大哥的主持下进行。
这个卖货郎被原上的百姓捆在祠堂中一颗硕大的黄杨树上。然后由栾平安的四弟铜疙瘩亲自执法。
对于嫂子肚子里子嗣的问题,铜疙瘩其实并不知情。他只当这卖货郎真的是一个满口胡沁污蔑自已嫂子的放荡子,因此下手尤其的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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