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一天早晨,别列兹金少校醒来之后,便想到妻子和女儿,想到大口径机枪。他仔细听了听在斯大林格勒驻扎一个月来已习以为常的隆隆炮声,然后把自动枪手格卢什科夫叫过来,吩咐他打洗脸水。
“用冷水,像你往常吩咐的。”格卢什科夫微笑着说,他似乎能感受到别列兹金早晨洗脸的惬意。
“老婆和女儿在乌拉尔,那边大概已经下雪了。”别列兹金说,“她们母女不给我写信,你明白吗?”
“会来信的,少校同志。”格卢什科夫说。
在别列兹金洗脸和穿衣服的间隙,格卢什科夫向他报告了一大早发生的几件事。
“炊事班遭到敌人的炮火袭击,仓库管理员牺牲了;在第二营,副参谋长出来解手,肩部被流弹擦伤;工兵营的战士们打捞了一些被炸弹震昏的梭鲈鱼,约莫有五公斤。我去看了看,他们给营长莫夫绍维奇大尉送了点礼物。政委同志来过一趟,嘱咐等您醒后给他打个电话。”
“明白了。”别列兹金说,他喝了一碗茶,吃了点牛犊肉冻,接着便给政委和参谋长打了电话,说他要到各营去看看,然后穿上棉衣向门口走去。
格卢什科夫抖了抖毛巾,把它挂在钉子上,摸了摸别在腰间的手榴弹,拍拍自己的口袋,看看烟荷包在不在口袋里,然后从墙角里拿起自动枪,跟着团长走出来。
别列兹金从昏暗的掩蔽部里走出来,白昼的亮光刺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一个月来,展现在他面前的这幅画面已十分熟悉。褐灰色的乱石堆,棕红色岸坡上密密麻麻的斗篷式雨衣遮盖着士兵的掩体,自制火炉的烟囱不断升起缕缕烟,岸坡上方呈现出一排排黑乎乎的炸掉屋顶的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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