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萨拉托夫,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面对的只有粗暴和冷酷。
她在码头上遇到一个穿军大衣、醉醺醺的汉子,他被绊了一下,撞在她身上,一串难听的脏话脱口而出。
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开始攀登鹅卵石铺就的陡坡。她停下身,吃力地喘着气,回头张望。下面,在码头灰突突的仓库间,轮船变成一片白色,仿佛很理解她的心情似的,时断时续,轻轻拉响了汽笛,好像在说:“走吧,走吧。”她继续上路。
上电车时,年轻女人急急忙忙、不声不响地把老人和其他弱者推到一边。一个戴红军帽的盲人大概刚出院,不能独自承受自己的失明,他不时用小棍敲打身前的地面,犹豫不决地迈着碎步。他孩子般拼命抓住一个中年妇女的袖子,中年妇女急忙缩回手,往前走,钉着鞋掌的靴子在鹅卵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可是盲人一边抓住她的袖子不放,一边急急忙忙解释道:
“请把我领上车吧,我刚出院。”
女人骂了一句,猛地把盲人推开,盲人失去平衡,跌倒在马路上。
柳德米拉盯着女人的脸。
这种非人的表现从哪里来的,是怎样产生的,是因为她儿时经历过的1921年的大饥荒?是因为1930年的瘟疫,还是因为极端贫困的生活?
盲人很快站了起来,用尖细的嗓音大叫大嚷。也许,他怀着无法忍受的刺激,用自己的一双盲眼看到了帽子歪在一边、毫无意义地挥舞着棍子的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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