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劳改营犯人阿巴尔丘克烦闷大发作。这不是劳改营那种习以为常的、愁眉苦脸的烦闷,而是坐卧不安的烦闷,有如发疟疾,迫使人大声叫喊,从床上滚下来,用拳头打自己的太阳穴和头顶。
清晨,当囚犯们急急忙忙同时又极不乐意地准备去上工时,阿巴尔丘克的邻床、瓦斯班长、国内战争时期的骑兵旅长、长腿的涅乌莫利莫夫问:
“昨晚你那么晃动干什么?梦见婆娘了?甚至还放肆地大笑。”
“你就知道婆娘!”阿巴尔丘克回答说。
“我还以为你在梦中哭了呢。”傻头傻脑的第二个邻居莫尼泽说,他曾是青年共产国际主席团成员,“我想把你叫醒来着。”
阿尔巴丘克在劳改营的第三个朋友阿布拉沙·鲁宾医士什么也没发现。当他们来到严寒的黑暗中时,他说:
“你知道吗,我今天梦见了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布哈林,仿佛他来到了我们的红色教授学院,笑眯眯的,生气勃勃,对恩奇曼的理论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阿巴尔丘克来到工具库干活。他的助手巴尔哈托夫因为抢劫而杀死了一家六口,当他在用雪松劈柴——锯下来的下脚料生炉子时,阿巴尔丘克把放在箱子里的工具重新放了放。他觉得,凉飕飕的锉刀和车刀那尖刃传递出他晚上体验到的感觉。
这一天同以往毫无区别。会计一早就派人送来经技术科批准的远处几个劳改营居民点的领料单。得把材料和工具挑出来,装箱,列一张随同发出的清单。有些不配套的,还需要开特别交接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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