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沃瓦罗夫政委好不容易挤进卫生营昏暗的土窑,见到令人心情沉重的场面——伤员都横七竖八在地上躺着。他未能在卫生营遇上克雷莫夫,前天晚上他已被撤至左岸。
“他怎么刚去就受伤了?”皮沃瓦罗夫思忖着,“也许是他不走运,可也许是他走运。”
皮沃瓦罗夫同时想,是否值得把生病的团长转送到卫生营去。他回到司令部的掩蔽部,路上差点没被德军的地雷炸死。皮沃瓦罗夫告诉自动枪手格卢什科夫,卫生营不具备治疗病人的任何条件,四周乱扔着一大堆带血的纱布、绷带和药棉,走到跟前都觉着毛骨悚然。格卢什科夫听政委讲完后说:
“当然,政委同志,在自己的掩蔽部里总好些。”
“是啊。”政委点头说,“那里不分谁是团长,谁是战士,全在地上躺着。”
按军衔理应躺在地上的格卢什科夫说:
“当然,这怎么行!”
“他刚才说过些什么?”皮沃瓦罗夫问。
“没有。”格卢什科夫挥一下手,“说什么啊,政委同志,给他捎去封妻子来的信,信搁着,他不看。”
“你说什么?”皮沃瓦罗夫说,“瞧,病成这个样子。事情不妙呀,不看信!”
他拿起信,在手上举着,拿到别列兹金跟前,严肃地开导说:
“伊万·列昂季耶维奇,夫人给您来的信。”等了一会儿,他又用完全另一种语调说:“万尼亚,您要明白,是妻子来的信,您难道不明白,啊,万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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