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院的一个会议室里聚集了从疏散地归来的科学家。
所有这些年迈的和年轻的、脸色苍白的和谢顶的、长着双大眼睛的和目光锐利的小眼睛的、宽脑门的和窄脑门的人们都聚在一起,感受到一种生活中曾有过的平凡而又崇高的意境。那潮湿的褥单,那存放在不生炉子屋子里的潮湿的书页,穿着立领大衣所作的讲座,用冻得通红的手写下的公式,用发黏的土豆和烂圆白菜叶做莫斯科凉拌菜,领各种票证的拥挤,因登记咸鱼和定量供应外植物油引起的烦恼——所有这一切突然间全被抛到了脑后。熟人们相见都大声问好。
斯特拉姆见到了同希沙科夫院士站在一起的切佩任。
“德米特里·彼得罗维奇!德米特里·彼得罗维奇!”斯特拉姆盯着他可爱的脸庞,重复道。切佩任拥抱他。
“您的孩子们从前线给您写信了吗?”斯特拉姆问。
“您好哇!写,他们写。”
根据切佩任没有笑容而是皱着眉头的表情,斯特拉姆明白,他已经知道托利亚的死讯。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他说,“请向您的妻子转达我的问候,深切的问候。我的和娜杰日达·费奥多罗夫娜的。”
切佩任立刻又说:
“读了您的论文,很有意思,相当出色,比想象的还要出色。您知道吗,比我们现在能够想象到的更有意思。”
他亲了亲斯特拉姆的前额。
“嗨,没有什么,空话连篇,空话连篇。”斯特拉姆说着,腼腆起来,感到很幸福。来开会时,一个想法困扰着他,使他激动不安:谁会读他的论文,他们将会对它说些什么?要是谁也没有读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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