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在研究所,斯特拉姆从索科洛夫那里听到一条新闻。昨晚,希沙科夫曾邀请研究所的一些工作人员到自己家里做客。科夫琴科在索科洛夫之后也乘车前往。
在被邀之列的有中央科学部那位年轻的巴季因。
斯特拉姆觉得很不自在,显然他给希沙科夫打电话之际,正是高朋满座之时。
他冷笑着对索科洛夫说:
“在被邀请的客人之中有圣热曼伯爵吧,先生们都谈了些什么?”
他突然记起,当他给希沙科夫打电话,用柔和的嗓音自报姓名后,深信对方听清了“斯特拉姆”这个名字,一定会高高兴兴急忙来接电话。想到这里,他甚至懊恼得哼哼起来,心想,那帮狗由于抖不掉身上无法忍受的跳蚤时,也是这么悲戚地呜咽的。
“顺便说一句,”索科洛夫说,“聚会安排得完全没有战争气氛。咖啡,古尔贾尼纯葡萄酒。人数不多,十来个人。”
“奇怪。”斯特拉姆说。
索科洛夫明白这句若有所思的“奇怪”指的是什么,因此也若有所思地说:
“是啊,不太明白,确切地说,完全不明白。”
“纳坦·萨姆索诺维奇去了吗?”斯特拉姆问。
“古列维奇没去,好像给他打过电话,他得给研究生上课。”
“是的,是的,是的。”斯特拉姆说。
他用手指在桌子上敲着鼓点,然后连自己都感到突然地问索科洛夫:
“彼得·拉夫连季耶维奇,对于我的论文你们什么也没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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