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伦斯基的右面传来爆炸声,打破了宁静。“130毫米口吃径的炮。”灵敏的耳朵立刻判断出炮弹的口径。脑子里闪过一个通常同敌人的地雷或炮弹的爆炸声联系在一起的念头:“偶然的?单发?试射?没构成夹叉。突然那是急袭射击呢?不会是坦克发射的吧?”
所有习惯于战争的人都在谛听,都在做着与达伦斯基相同的估计。
长期置身战争地的人善于从上百种声响中,区别出一种真正令人不安的声响。立刻,所有士兵不管他们正在忙什么,手中拿着勺子的,正在擦枪的,写信的,用棍子一瘸一拐走路的,看报的或是无忧无虑消磨时光的,霎时间全都转过头,竖起专心而机敏的耳朵。
立刻就有了答案。一些爆炸声先从右方,后来从左方传来,四周开始响起噼啪声、轰隆声、跑动声,开始冒起浓烟。
这是急袭射击。
透过烟柱、尘土和沙石冒出爆炸的火光,火光中又腾起烟柱。
人们有的跑着,有的跌倒在地。
刺耳的哀号声响彻沙漠。火箭炮炮弹开始在骆驼队近旁爆炸,牲畜弃翻大车逃跑,身后拖着挣断的套索。达伦斯基不顾爆炸的炮弹,挺直身子,为可怕的场面所震惊。
他的头脑中异常清晰地闪过一个念头,似乎他在这里见到的是自己祖国的末日。无可幸免的感觉包围着他。沙地中被当作靶子的骆驼那丧魂落魄的叫声,俄罗斯人那惊慌失措的声音,这些朝掩蔽部跑去的人们!痛苦不堪的俄罗斯!在亚洲寒冷的沙漠上精疲力竭的俄罗斯!在阴森漠然的月光下呻吟的俄罗斯!可爱的、无限热爱的俄罗斯语言同毛骨悚然的嚎叫声,同受德国人炮弹摧残、四散逃窜的骆驼的绝望的嘶叫声,汇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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