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了。有时传来斯大林格勒会战的轰隆声,牢房内窒闷而又混浊的空气随之发出嗡嗡的声响。大概德寇正在向捍卫正义事业的巴秋克师和罗季姆采夫师发起进攻。
走廊上偶尔有人走动。集体囚室的门经常打开。这里关押的是逃兵、背叛祖国的人、战乱中趁火打劫的强盗和强奸犯。不时有人提出要上厕所,哨兵开门之前往往同他们争执良久。
克雷莫夫从斯大林格勒沿岸被人押解过来,暂时关押在这间集体囚室里。对这位衣袖上佩戴着红星标志的政委,谁也没有留心望一眼。犯人们感兴趣的只是他身上有没有一张可以卷马合烟的纸片。这些人只有一种需求,那就是吃饭、抽烟和排大小便。
这个案件是谁捏造的?是谁?明知自己是无辜的,同时又因为这个无法开脱的罪名而寒心,这是一种多么痛苦的感觉。设在地下管道里的罗季姆采夫师指挥所、“6-1”号楼的废墟、白俄罗斯沼泽地、沃罗涅日的冬天、不止一次的渡河,一切幸福的、轻松愉快的东西都一去不复返。
此刻,他想到街上去走一走,抬起头来望望天空。想去买张报纸。想刮刮脸。想给弟弟写封信。他想喝杯茶。他需要还一本只借阅一晚上的书。需要看看表。需要去洗个澡。需要从皮箱里取一块手帕。他什么也不能做。他失去了自由。
克雷莫夫很快就被押出集体囚室,来到走廊上,警备队长把哨兵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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