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却没有人来提审克雷莫夫。
他已经知道开饭的时间,吃些什么东西,知道放风的钟点和澡堂开放的时间,他熟悉了监狱的烟叶味,掌握了点名时间和图书室藏书的大致内容。他已经熟悉了哨兵们的面孔。提审时,他总是焦急地等待着同室囚犯归来。卡采涅林博根比其他人受审的次数多。博戈列耶夫总是白天受审。
没有自由的生活!这是一种病态。失去自由无异于失去健康。这里亮着灯光,自来水龙头流着水,碗里有汤,然而无论是灯光、水还是面包都是特制的,供应这些东西是有目的的。一旦审讯需要,会随时不让囚犯们见光,不让他们吃饭睡觉。要知道,这里的一切不是供他们个人享用的,而是作为一套专门对付他们的工作方法所必不可少的。
有一次,瘦骨嶙峋的老头儿被叫去受审,回来时他傲慢地说:
“我整整沉默了三个小时,侦查员公民只弄清楚我的确姓德雷林。”
博戈列耶夫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和同室囚犯谈话,经常询问他们的健康和睡眠情况。
有一次,他向克雷莫夫念起诗来,然后他忽然停住,客气地说:
“对不起,您大概不感兴趣吧?”
克雷莫夫微微一笑,答道:
“老实说,我一句也没听懂。可是我过去读过黑格尔的著作,也读得懂。”
博戈列耶夫特别害怕提审,每当值班员走进来问谁的姓是“B”打头时,他都惊慌失措。从审讯室回来,他更显消瘦、矮小和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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