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公听孙文无时不以结党为要,不由的摇头苦笑,至于光绪三十一年,孙文果然在英国拜访严复,深谈救国之道诸事,乃是后话,亦不多表,单说谭公笑道:
“孙先生莫要急着结同纳党,今日你我冒险相约,绝非仅为谈论这些,老夫还有一二要求,须得孙先生应诺方可。”
“前辈于孙文乃至兴中会施有大恩,但凡不悖于我辈志向者,孙文无不承命也!”
“好,这第一事,孙先生今明两日必须离开广州,最好离开大清政令所及之处。”
“这,孙文志在起事,而且会内要员,身陷囹圄,孙文岂忍独自潜逃?”
“巡防营正在严密搜捕贵会成员,先生就不怕一着不慎,束手就擒么?”
“孙文心伤鞑虏苛残,生民憔悴,早就立下必死之心,遂甘心赴汤蹈火,当仁不让也!”
谭公心下生敬,颇想回头看看这个年轻人的模样,却又忍住,默然片刻方道:
“先生大志,壮则壮矣!然则空做无谓之牺牲,并非明智也,陆皓东与程奎光等断然已无生望,老夫竭尽所能,或能保其全尸,至于保安轮上所获众人,好在并无确证,老夫尽力施救,应当可以保全。至于先生所谓起事,根本远未成熟,暂且远避,偃旗息鼓,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方是可行之道也。”
“敢问前辈,何为时机成熟?孙文行事,又有如何不智之处?”
“哼哼,先生又何必动怒,且看这三日事情,老夫事前所得讯息来源,既有香港密探访查,又有港督照会,更有贵会成员出卖,相互印证,已经确然矣,故而巡防营早有准备,你等所谓西南、东北二路早被监视,既称密谋造反,这密在何处?二来谭三早已明示双门底祠堂乃是陷阱,有去无回,还令陆皓东这般要员前去,是为鲁莽也;三来事情既已败露,早已满城风雨,保安轮船竟能误时两日之久,居然还能载人而至,计划不周、政令不达若此,如何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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