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琦善来说,菜市场买菜的事情好搞,最让他为难的是割地。义律坚持,葡萄牙有澳门,英国得取香港:“给不给?不给的话,定海和沙角你们也别想要回去,而且我们还会继续进攻,拿更多的地,都不用你给。”
彼时的香港,不过跟澳门一样,是一个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不毛之地”,定海和沙角要比它重要得多,倘若一定要割个地方给洋人,琦善无疑只会选香港。
可是再偏僻,如果皇帝不点头,琦善也不敢说割就割,毕竟这不是他家的私产。于是爵爷耍了个滑头,他将“割让”改成了“寄居一隅”,英国人择块角落住住可以,但无产权,而且税还得交给中国政府。
这就是“穿鼻草约”,属于谈判草案,不是正式文本。在未得到道光同意之前,琦善一直改来改去,而且以种种借口拖着不肯签字或盖印,其中仅笔墨官司就打了一个多月,双方来来往往的照会发了有十五通之多。
义律也不是一直都有这种耐心,可他一旦喊打喊杀,爵爷马上就会说:“我这就写报告,代为恳奏,好好地劝一劝皇上,你不要着急。”
等到义律真急了,爵爷索性装病躺倒在床:“我病了,而且病情很重,不过你放心,只要一息尚存,我爬也要爬过来给你签字。”
让琦善这么一说,义律不心软都不可能。事实上,“穿鼻草约”即便真的实现,距离英国政府的心理价位也还差着老大一截,这位全权代表之所以会弃政府指令于不顾,很大程度上倒真的是因为爵爷的表演太成功太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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