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芸笑了笑说：“那是当然了，小自营企业的钱都是老板们辛苦赚来的，他们才舍不得这么浪费呢。最关键的一点，当初买也还是上面有人施加压力让买的，现在卖也是上面有人施加压力让卖的。分公司的人对这些上司意志根本就是对抗不了的。”

“他们也不会对抗的，”傅华说，“大集团实际上就是一个职场，下级人员对抗上级的命令的下场都会很惨的，因此除非是他们脑子有问题了，才会那么做的。不过这样一来，大笔的集团资产就装进了私人的腰包了。”

高芸点了点头，说：“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的，我那朋友跟我讲，总部的那位上司说这个滩涂地块项目现在困难重重，还欠缴土地出让金，再留下去损失会更大，让东海分公司尽快折价将项目出手，以避免将来造成更大的损失。”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这简直是一鱼两吃了，当初乔玉甄通过关系压下来，将修山置业溢价卖给了中储运东海分公司，而现在单燕平再通过关系压下来，将滩涂地块项目折价买走，一来一回都被人赚了大笔的钱去，这些蠹虫们的吃相可够难看的。”

高芸说：“是啊，整件事情最滑稽的地方是他们只是为了大赚其钱，根本就无意真的把这个项目给做好的。我们和穹集团真的想开发这个项目，却根本就拿不到这个项目。”

傅华说：“想不到我这位老同学在这方面还真有两下子啊，她应该是跟中储运某位高层上司建立起了强大的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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