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以常人几乎无法察觉到的速度迅速恢复了正常。
“秦……二世而亡。”
那天博物馆里难得有客人,或者说,当始皇帝坐在卫渊常坐着的位置上搜查资料的时候,卫渊突然惆怅地发现,他那一直以来几乎没什么人的博物馆里,突然就像是转了运道一样,逐渐有了客人。
听到话,本来就有心和始皇帝交流的一个客人插口道:
“毕竟,秦代的法律很残暴嘛。”
始皇帝扫过网络上对于秦法的评价,无不脱离残暴两个字,他微微凝眉,道:“残暴……何以见得?”
那客人道:“这,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嘛。”
“比如连坐,这不是太惨了吗?”
“就因为我和他是邻居,他犯事儿了,我就也得要倒霉,这不是太狠了吗?”
始皇帝平淡道:
“确实,盗及诸它罪,同丨居丨所当坐,若是有人作奸犯科,和那人一同丨居丨住者,当然要受到刑罚,但是秦律同样有规定,‘夫盗千钱,妻所匿三百,妻知夫盗而匿之,当以三百论为盗;不知,为收。”
“若是不知者,无罪。”
“互保责任的邻里也要分知情与否,外出不在,并不知情者无罪。”
“只会惩处负责治安的官吏。”
“况且,我秦律有约,不告奸者腰斩。”
“告奸者与斩敌者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
“以商君之法,绵延百年,所连坐者,只有知情不报者。况且,知情告奸者,予以我大秦斩敌战功同赏,哪怕是犯罪而悔改,也有从轻发落的条款,既已严明,何来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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