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忠?”
听到声音,吴汝忠抬起头来,脸色霎时间凝滞,不敢置信道:
“……渊先生?”
吴汝忠的家中,重摆了宴席,只是现在,当年喜好杂谈怪事,而不喜欢读书的青年,已经是一个双鬓斑白的中年男子,已经是四十余岁,现在是长兴县丞,而让他既惊且喜的,是居然还能见到当年那位渊先生。
渊为了行走方便,容貌自然而然发生了些许变化。
可大体上,眉宇温和雅致,黑发玉簪倒是跑不了的,当年温雅也多出许多儒雅庄重。
“这位是我的好友沈坤,嘉靖二十年中进士一甲第一名,钦赐状元及第,这位是徐中行,天目山人,嘉靖二十九年进士,也是我的好友。”
吴汝忠介绍。
旁人或许难以想象,这位只是以岁贡生而得到官身的,如何是和两位进士,甚至于其中还有一位状元成为好友,只是这位吴承恩,虽然是不喜欢读书,可是除去八股文之外,倒是才情风流得很。
渊和两人相见。
而吴汝忠介绍这位渊先生是当年曾在应天府见到的故人。
沈坤两人见到他气度儒雅,心中也有结交的想法,一并回到吴汝忠家中闲谈饮酒,喝酒喝得上头,自然而然关起门来,抨击时政,说而今的局势之乱,说皇上修行道术,边关废弛,说南北之兵,最后徐中行吐出一口浊气,恨恨地道:
“皆是那奸臣严嵩,蒙蔽圣听!”
沈坤同样暗恨:
“若我等能有朝一日,一展抱负,定然要将那严嵩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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