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日的早晨如往常一样来临,打垮了爸爸的精神。他再也不提千年虫。他意志消沉,每天晚上拖着身体从废料场回家,一言不发,表情凝重。他会连续几个小时坐在电视机前,头顶笼罩着一片乌云。
母亲说是时候再去一趟亚利桑那州了。卢克为教会履行任务,所以只有我、理查德和奥黛丽挤进了爸爸修好的那辆旧雪佛兰阿斯特罗面包车。除了前排两个座位,爸爸把其余座位都拆掉,放上一张大号双人床垫,然后爬了上去,在接下来的行程中一动未动。
就像多年前一样,亚利桑那州的太阳又让爸爸复苏了。他躺在门廊外坚硬的水泥地面上,汲取着阳光,我们其他人则看书或看电视。几天后他的情况开始好转,我们便为他和奶奶晚上的争吵做好了准备。最近奶奶经常去看医生,因为她患了骨髓癌。
“那些医生会更快地要了你的命。”一天晚上,奶奶就诊归来时爸爸说。奶奶拒绝停止化疗,但她确实也向母亲讨要过草药疗法。母亲带了一些草药来,希望奶奶向她求助,奶奶也试过——用红黏土泡脚,喝苦涩的欧芹茶,还有马尾和绣球花酊剂。
“这些草药不会发挥作用的,”爸爸说,“草本植物信则灵。你不能既信医生,又求上帝医治。”
奶奶一言不发。她刚喝了欧芹茶。
我记得我看着奶奶,寻找她身体衰弱的迹象。我看不出任何迹象。她还是那个硬朗的、不屈不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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