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既然不能跟顾红摊牌,那只能跟顾雪摊牌了,只要搞定了顾雪,也就能通过顾雪间接掌握顾红的一举一动了。
只是,顾雪和顾红毕竟是亲姐妹,并且感情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即便在床上搞定了她,也不见得能让她乖乖做自己的耳目。
也许,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李新年回到母亲章梅的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顾雪果然早就等在那里了,并且已经洗过了澡,身上穿着睡衣,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
见李新年走进来,急忙关掉了电视,抱怨道:“哎呀,怎么才回来?该不会又喝醉了吧?”
李新年慢吞吞地换了一双拖鞋,盯着大姨子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看了几眼,说道:“你什么时候把睡衣也带过来了?我妈随时都会回来。”
顾雪嗔道:“回来又怎么样?你不会说是红红的睡衣。”
李新年一把搂过顾雪狠狠亲了一口,说道:“我妈的鼻子灵着呢,她能闻出红红身上的味道。”
顾雪一边替李新年脱下外套,一边娇声道:“那我大不了都带回去。”
顿了一下,晕着脸问道:“你没跟红红说今晚不回去吧?”
李新年一把抱起顾雪走进了卧室,然后把她扔在了床上,微微喘息道:“你能给我找一个夜不归宿的理由吗?”
顾雪在床上翻了个身,喘息道:“那我们抓紧时间,只要十二点之前回去就行了。”
李新年一边脱衣服,一边盯着顾雪问道:“那你问清楚妈今天的饭局是宴请什么人了吗?”
顾雪哼哼道:“问是问了,可妈没说具体宴请什么人,只是说几个银行的老同事。”
李新年忽然想起了刚刚退休的周继云,心想,她们应该也算是老同事,可丈母娘跟周继云显然没有任何交往。
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的主宾很有可能是杜秋谷呢,如果只是几个退休的老同事一起吃饭的话,怎么会特意带上顾红呢?
“哎呀,楞什么啊,快点上来啊。”顾雪似乎已经动情了,故意扭动着身子娇媚地说道。
半个小时之后,风平浪静,两个人躺在那里喘息了好一阵,顾雪才一副享受的闭着眼睛呢喃道:“等一会儿你自己回去吧,我是起不来了。”
李新年坐起身来,摸出一支烟点上,靠在床头沉默了好一阵没出声。
顾雪慵懒地爬起身来,靠在了李新年的身上,哼哼道:“怎么板着个脸啊,谁又惹你了?”
李新年闷头抽了几口烟,像是下了决心似地说道:“今晚干脆不回去了。”
顾雪抬头看看李新年,疑惑道:“那你怎么跟红红说?”
李新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说什么?难道我干点什么都要向她汇报?既然她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我也没必要跟她解释什么。”
顾雪听了李新年的话似乎感到吃惊,坐起身来瞪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红红什么事瞒着你了?”
李新年哼了一声,盯着顾雪说道:“你就别再跟我演戏了,难道你还不清楚红红瞒着我什么事?”
顾雪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掐了他一下,嗔道:“哎呀,你这么没头没脑的谁知道说的是哪件事。”
李新年转身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回头瞪着顾雪说道:“那好,今晚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我已经受够了。”
顾雪似乎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坐直了身子,连被单都忘记遮掩了,盯着李新年娇嗔道:“哎呀,你这死人,怎么像是吃了枪药似的,究竟出什么事了?”
李新年盯着顾雪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先把那两张照片的事情给我说清楚。”
顾雪呆呆地楞了一会儿,装糊涂道:“什么照片?”
李新年拿起手机翻到了顾红和那个男人的两张照片凑到顾雪的鼻子底下,说道:“你和洋洋那点小把戏难道能骗得过我?”
顾雪虽然不明白李新年为什么突然追究这两张照片的事情,可也意识到很有可能谎言被识破了,一时倒也不敢继续说谎。
“老旦,你听我说,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顾雪急忙伸手拿过睡衣套上,一边说道、
李新年拿过一支烟点上,哼了一声,不慌不忙地说道:“误会不要紧,只要你说清楚就行。”
“老旦,你该不会怀疑红红跟这个糟老头子有一腿吧?”顾雪跪在床上说道。
李新年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没出声。
顾雪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哎呀,我就是因为担心你误会,所以才,才让洋洋骗你,我也是一番好心,不希望你为了两张毫无意义的照片跟红红闹别扭,其实这两张照片能说明什么?”
“既然说明不了什么,你有必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吗?”李新年质问道。
顾雪幽幽道:“我倒是没觉得自己做出了什么牺牲,反正,在你的眼里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李新年盯着顾雪说道:“我只问你,这件事是不是红红让你这么干的?”
顾雪急忙说道:“这事跟红红没有关系,她一开始并不知道有人给你发了这两张照片,我也是从洋洋那里知道的。
我不用猜就知道这个给你发照片的人没按好心,分明是挑拨离间,我担心你上当,所以只好先冒名顶替了。
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了红红,她还怪我没跟她商量就自作主张呢,原本,她是想亲自跟你解释的。
可事情已经那样了,红红也没有办法,只好默认了,毕竟,她也不想引起你的误会,如果这件事能到此为止,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李新年摆摆手打断了顾雪的话,问道:“那这个男人是谁?”
顾雪犹豫了一会儿,才嘟囔道:“红红说是她以前上研究生时候的导师,名叫杜春谷,我也不认识。
不过,据红红说,这老东西喜欢在女人身上揩油,凡是有点姿色的学生都被他揩过油,红红算是好的,只是被他摸了一下屁股,据说有几个学生都跟他睡过呢。”
说完,见李新年阴沉着一张脸,急忙又说道:“不过,你放心,这老东西已经六十岁了,早就干不动了,也就是满足一下变态的心理罢了。”
李新年瞪着顾雪质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干不动了?难道红红跟他试过?”
顾雪掐了李新年一把,嗔道:“哎呀,你这人怎么死脑筋呢,红红也是听别人说的,不信你去找红红那些女同学问问,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一个女人如果把一个男人不当男人的话,也许对他的揩油行为也就不在乎了,毕竟,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侵略性。
何况,这个男人还拥有相当的权力,这倒是可以解释顾红为什么对放在自己屁股上的那只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关于这个死老头,红红是怎么跟你说的?”李新年问道。不过,已经不像先前那么义愤填膺了。
顾雪见李新年不再这么激愤,又伸手脱了睡衣,然后靠近他的怀里,说道:“我也不瞒你,当我看见这张两张照片的时候,也曾经怀疑过。
可红红发誓他和杜春谷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这个杜春谷身份特殊,他不仅是红红的导师,而且也是省行行长杜秋谷的哥哥,所以,红红也不好不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