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忧愁的爱妻,黄元甲连忙上前抱住,抚慰一番后,夫妻二人一起来到床前。
心疼的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儿子,伸手一摸额头,滚烫的热意触手传来。
“不是打了针吗?铮儿怎么还没退烧?!”黄元甲皱眉道。
“我也不知道。”
楚秀萍摇了摇头,犹豫片刻后。
“元甲,你说铮儿是不是惹到什么脏东西了?”
“你胡说什么,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神,都是一帮乡妇愚夫拿来骗人的!”
怒斥了一句后。
“抱上铮儿,我们去医院!”
楚秀萍不敢再说,连忙跟丈夫一起,抱着儿子下楼。
夫妻两人匆匆赶到医院,但一连三天,看遍了潭州名医,儿子的高烧还是没有半分消退。
看着儿子日渐消瘦的脸蛋,楚秀萍心疼的直掉眼泪。
“铮儿肯定是被脏东西给缠住了。不行,我要去二仙庵妙玉师太那里求张灵符回来。”
一把拉住妻子。
“你糊涂了吗?铮儿这是感冒,哪是什么鬼神!”黄元甲怒道。
“往日你感冒发烧,打一针就好。现在铮儿看遍了全城名医却丝毫不见好转,怎么可能是简单的感冒!!”
看着激动的妻子,黄元甲张口结舌。
“黄元甲,若是今日你再不许我去,将来铮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没完!”
平日里温良贤淑的妻子,第一次朝自己撒泼,黄元甲头疼之余,气势也弱了三分。
“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进来!”
黄元甲声音粗暴。
推门进来的老妈子看着老爷、夫人焦躁的样子,心中也有几分害怕。好在她是黄家多年老佣,从小看着黄元甲长大,自还有几分底气在。
“老爷,刚才银号打来电话说,早上的时候,那个道人已经提走了银两!”
“知道了!”
黄元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老佣说完便准备告退。
“等一下!”
黄元甲突然喝止。
“电话是什么时候打来的?”
“刚刚!”
心下了然。
“夫人,二仙庵先别去,也许我有办法!”
他突然想起三日前,那个道人曾经问自己,家中可有异样?当时他以为对方要趁机行骗,也未在意。
但现在自己宝贝儿子三日高烧不退,看遍全城名医也不见效。即便他不信鬼神,也不由存了万一之想。
“什么办法?”楚秀萍连忙问道。
“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匆匆出门下楼,拿起放在厅堂中的电话,打到了银号。
“经理…!”
秘书刚开口便被黄元甲打断了。
“那取银子的道人走了吗?”
“已经走了!”
眉头一皱,黄元甲语气一下焦急起来。
“他来了多长时间?”
“前后加起来不过两刻钟。”
“两刻钟就走了?一万一千三百两白银,一千三百斤,又是贵重之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了?”
“经理,我保证你从没见过如此奇异之事。那道人看到白银,也不去动。直接从他腰间的大袋子里拿出一颗琉璃珠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咒法,一道白色的火线飞出。”
“…前后不过半分钟,所有白银全都烧化,被他练成四、五颗米粒大小的东西,装进一个小盒子,放进袋子,转身就走了。”
“你是说真的?”
“经理,句句属实。不只是我,负责交割银两的老黄,以及负责看守的几个守卫都看到了!”
黄元甲点了点头。
对自己秘书的性格,他还算了解。这种事情,多半不会撒谎。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目睹。一个人说谎话容易,一群人说谎话就难了。
既如此,那道人多半有些本事。
“那道人去了哪?”
“不知道!”
“不知道?!”
一听老板语气不好,秘书不敢怠慢。
“不过那道人走时说,老板要是找他,便去城南西翠巷马家。”
“城南西翠巷马家?”
“嗯!”
黄元甲皱了皱眉,出生富贵的他,从来没去过城南。
“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知道!我家就住在城南,距离西翠巷不远!”
“那好,你立即到我家来!”
“是,老板!”
挂断电话。
“刘妈!”
之前的老妈子连忙走了过来。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让阿勇去开车,我要出去一趟。”
刘妈点头后,连忙下去通知。
“道长回来了?”
看到徐君明推门进来,马老爹连忙放下手里的锄头,起身笑问道。
“老居士今日感觉如何?”
“多亏道长妙手回春,老头子全好了!”
拍了拍胸脯,马老爹脸上全是喜悦。原以为行将就木,死球了。万没想到居然天降机缘,多年的肺痨一朝痊愈。而且在这位徐道长医治下,短短三天时间,便身康体健,行动自如了。
“你病体初愈,还需休养。不要干太多重体力活。”
“道长放心,我今日只是锄了锄这院子里的草而已!对了,道长渴吗,我给你倒水?”
“不必那么麻烦,我自己来就行!”
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怎么没看到毛头?”
“那孩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干嘛?今天一大早出去到现在也没见影子!”说着叹了口气。
“说起来也是这孩子命苦,刚出生就没了娘,三岁不到就没了爹,跟着我这糟老头子长大,福没享到一点,苦到是没少吃。…唉!”
“老居士不必担忧。我观毛头面相,不似福薄之人。来日等他长成,必然能创出一番家业。”
“那就多谢道长吉言了!”
“咚咚…!”
两人说话的功夫,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请问这里是马家吗?”
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去开门!”
徐君明起身,主动走向院门。
‘吱呀’一声打开,看到外面来人,心中一讶,暗道:“来的到是很快。”
“请问这里可是马家……?”
还没等他说完,就见站在后面的黄元甲上前两步,恭声问候。
“徐道长安好!”
“你此来可是让我救你儿子?”
黄元甲心中一惊,脱口而出。
“道长怎么知道?”
“常人眼睑下三寸便是子女宫,男左女右,你左边眼角隐现青纹,便说明你儿子如今正遇灾祸。我若是连这么简单的面相都看不出来,枉为道家传人!”
简单的面相知识,是茅山道家入门弟子都会学的东西,徐君明自然不例外。
不过只看面相的话,他也就知道黄元甲的儿子如今出了问题。但如果单从面相上看,是什么问题?怎么出现的问题?他便看不出来了。
高深的面相命理,那需要多年精修才能参透。
不过徐君明如今精研‘太易八卦’,也是命理一道中的大学问。
但‘太易八卦’易学难精,他刚上手,还不到精通的阶段。
“还请道长救我儿子!”
黄元甲连忙道。
“你不怕我是骗子?”徐君明笑道。
“道长御火之术,神妙无双,万两白银都能轻易融化,又怎么会是骗子?!”黄元甲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