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第二天到学校把商定的具体细节落在合同上之后,余冬言就先告辞,等他们走后,在回招待所的路上,我和张鹤城都是一言不发,余冬言直到最后也没有说他那位老同学是谁,但我和张鹤城心里明白,这一定跟周泽明一派脱不了干系。
我不知道张鹤城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有些后怕,这个人的确是非常的高明,先不说他对于人性的掌握和拿捏,单单在时间节点的把握上,就非常的阴险毒辣。
细细想来,在第一次到海宁的时候估计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出手,等县里已经开会通过了,钱已将按照意向书划拨到了坎杖子的账户上,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这个项目的,在这个时候他才设了这个局。
如果不是我精明一点,想到通过谢春龄引见余冬言的话,又或者余冬言是一个善于隐瞒自己情绪的人,那么我和张鹤城多半会向县里说明情况,然后申请追加资金,这样就给了周泽明一派可趁之机,他们一定会牢牢抓住这个把柄,就像之前薛翰林迫不及待剪除姚援朝和刘文才一样,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当然,要说背处分那有点严重,但无能这个标签就挂在了我们身上,弄不好都会调离到不重要的岗位,这样一来,先不说张鹤城怎么样,我之前辛辛苦苦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还有些气愤,等回到招待说以后,我犹豫了很久,最后终于对着张鹤城道:“张书记,你是不是知道这背后捣鬼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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