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之中,老齐两眼发白,瞬间昏死过去。
元宝从地上爬了起来,扶住了老齐,探了一下鼻息,忙说:“昏了而已!”
张山心中稍安,再看面如白纸的易昆仑,问:
“李成风,死了吧?”
易昆仑摇头,“没那么容易!”
张山又惊又怒,“昆仑师叔,那咱们得马上走!”
易昆仑点点头,“赶紧……走!”
临城,纸马店。
易昆仑全身被包裹着像是一个大粽子。
除了嘴巴,全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只要微微动一下,便是钻心的疼。
老齐已经还在昏迷之中。
能给老齐治病的,却只有嘴巴能动的易昆仑。
老齐连续以鲜血对付李成风的尸化。
这在道家修行之中,为血祭之术,是大忌。
为修行之人轻易不可用之术。
也好在,老齐并非是道家修行之人。
使用血祭术的时候,也并未催动真力。
这才保留了老齐一条老命。
但同时,这也间接证明了老齐的血,非同寻常。
易昆仑推断,跟老齐的血脉相关。
躺着的老齐身上挂着两瓶人体血红蛋白。
并非是什么良药。
完全就是给老齐用以补充元气,让其快速恢复。
临城滴天门的其余门众,很快打探到消息。
李成风重伤,三会派派出高手,全力追查张山等人的下落。
纸马店虽然开在临城较为偏僻的小巷子。
但也并非是安全之地。
尤其是在老齐和易昆仑重伤的情况下,一旦被三会派发现,形势极难控制。
张山建议:“避其锋芒,养好伤再来报仇!”
易昆仑听到,轻轻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立即疼得全身直发颤。
即便如此,易昆仑脸上还是露出了骄傲的笑。
一方面疼得龇牙撩嘴。
一方面又笑出来了满脸皱纹。
“我这个地方,不一般!”
“咳咳……”
“莫说是三会派另派高手来……”
“咳咳……”
“就是李成风,亲自来,在这一亩三分地,爷爷也能让他有来无回!”
易昆仑艰难的说话方式,很显然是不能够将心底的那份自豪表达出来的。
张山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点点头,却不说话。
易昆仑以为张山不信,挣扎抬起手来。
还没说话,先疼得发出了一声惨叫。
“道……道……咳咳……”
“道场,这里,这里是……咳咳……我的道场……知道不?”
张山连忙说:“知道,知道!”
易昆仑这才顺了气,安静的躺着,不在说话。
沈秋月来看易昆仑的时候,是和一个年近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起来。
那人是沈秋月的父亲,叫杜成庸。
是一个很精明的中年男人。
在商场上被称为杜先生,是久负盛名的资产大鳄。
后来,张山才知道,整个滴天门所有的财政大权都在这位杜先生手上。
足以让张山在上层社会混得风生水起。
杜成庸见到重伤的易昆仑,皱了皱眉,问:
“一条胳膊没了?”
易昆仑点点头:
“没有!”
杜成庸便不再说话,只是脸上显示出一丝难过。
许久后,杜成庸又问:
“三会派的李成风真有那么厉害?”
易昆仑又点点头:
“比我事先预想的还要厉害!”
“他怎样了?”
杜成庸问。
“重伤!”
易昆仑回答。
“缺胳膊少腿没?”
杜成庸再问。
“没有!”
易昆仑有些难过的摇了摇头。
“唉……”
杜成庸长叹一声,许久才说:“亏了!”
老齐点完了三瓶人体血红蛋白后,悠悠醒转。
那已经是在他昏睡后的第三天晚上。
这个时候的易昆仑真让张山给他喂酒。
重伤之下本不能喝酒。
但,易昆仑要喝的酒,却不是一般的酒。
里面泡着很小,像是火柴棍一样的东西。
易昆仑一边喝一边神秘的说:
“这种酒喝了,生精活血,生龙活虎!”
张山皱着眉看着那些像是火柴棍一般的东西,不答话。
“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易昆仑满脸高深的问。
“不知道!”
张山摇头。
“这些都是好东西,日后告诉你!”
易昆仑呵呵笑着,喝完了一杯泡酒后。
张山再看到易昆仑,果然就觉得他面色红润了不少。
整个人精神瞬间好了许多。
直到许久后,张山才知道,那种东西叫做“鞭!”
鞭!
张山是知道的。
但从来没有见过那种形状的。
或者说,那么小的。
张山盯着影子“火柴棍”若有所思的时候,听见了屋子里面传来了老齐的咳嗽声。
老齐醒了?
张山大喜。冲进屋子就看见老齐一双眼睛在溜溜直转。
不等老齐说话,张山先给老齐一个拥抱。
没有老齐的血祭,所有人都得在囚笼取水的风水局里面陪葬。
老齐茫然的坐起来,显然对张山这种表达救命之恩的方式很不习惯。
“齐叔,感觉怎么样?”
张山欢喜的问。
“脑袋有些晕,背上有些疼!好像睡了很久!”
老齐摇晃着脑袋说。
“可不就是睡了很久么!”
元宝从外面进来,端着水,递过来。
老齐楞了一下,没想明白。
但也不准备再想,端起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喝完,就说肚子疼,跳下床就脚发软,差点栽倒在地上。
张山赶紧扶住,“齐叔,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知为何,就是脚发软!”
老齐一边说一边跑了厕所。
老齐再回来的时候,易昆仑坐在了椅子上,左边站着张山,右边站着元宝,云儿坐在一侧,拿着纸笔。
“老齐,我问你几句话,你要老实回答!”
易昆仑面色严肃。
老齐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不解的问:“什么话呀?”
老齐被这阵势弄得有些紧张。
“你家祖上都是干什么的?”
易昆仑问。
“种地的!”
老齐回答,满脸都是疑惑:“怎么你也问这个问题?”
易昆仑立即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忙问:
“还有谁问过你这个问题!”
老齐还没有回答,张山赶紧举手:
“我!”
易昆仑就皱了皱眉,“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张山便又将当时在工地上,那一男一女两个所谓金童玉女如何要杀老齐。
又如何被老齐在睡梦之中震飞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易昆仑听了满脸痛苦起来:
“臭小子啊臭小子!”
他大骂着张山。
张山正是疑惑,又听到易昆仑接着说:
“你这臭小子要是这些说,我这一条胳膊也不至于会被李成风那狗杂种给撤掉了!”
张山满脸羞愧,脸色红了。
“老齐,你家祖上除了种地,还有没有做过什么大事儿?”
易昆仑痛心疾首将张山骂了一通,然后接着问老齐。
“大事?”
老齐脑袋摇晃着如同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