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经过类似的会谈后,由于期末考即将来临,舰长去咖啡厅和人类学家教老师碰面,准备在补充咖啡后好好临阵磨枪,我则去豪优克餐厅打工。当碗盘输送带停止转动之后,我回到宿舍继续用功。经过大厅时去看了一下信箱,里面有一张粉红色的包裹领取单。
包裹用棕色的纸包着,外面绑着棕色的绳子,但是装饰着圣诞铃铛和冬青树枝后显得生机盎然。看到回邮地址时,我的肚子好像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挨了一记闷棍:卡萝尔·葛伯,一七二步洛街,哈维切镇,康涅狄格州。
我一直没有打电话给她,不只是因为我忙着挽救课业。但直到我看到她写在包裹上的名字,才明白背后真正的原因。我一直认为她会回到萨利身边。那天晚上我们在车上听着老歌做爱,对她而言早就是陈年旧事了,而我,也早已成为往事。
奈特的唱机播放着奥克斯的歌曲,但是奈特却靠在床上打瞌睡,一本《新闻周刊》打开来摊在他脸上,封面人物是威廉·威斯特摩兰将军。我坐在书桌前,把包裹放在面前,伸手去拆包裹上捆的绳子,又迟疑了一下。我的手指在颤抖。她曾经说过,心是很坚固的,大多数时候我们的心都不会碎,只会弯曲。当然,她说得对……但是,当我坐在那儿看着她寄给我的圣诞包裹时就觉得心痛;很痛。唱机播放着奥克斯的歌声,然而我脑子里听到的是更古老、更甜蜜的歌声;我听到的是五黑宝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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