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街和百老汇交接口的喜来登高谭饭店是全球最大的一流饭店之一,每天都有几千人在巨大的吊灯下来来去去,这里找点乐子,那里挖挖宝,丝毫不在意扩音器中流泻出来的圣诞音乐、三家餐厅和五家酒吧中传出的笑语声,以及不断上上下下的观景电梯……对于走在他们中间、用手杖轻叩地板、朝向几乎有地铁站那么大的公厕走去的盲人也视若无睹。盲人箱子上贴了贴纸的那一面现在面向里面,而他就像其他不知名的盲人一样没有人注意。在这个城市里,还真是默默无闻。
当他进入其中一间厕所,并且脱下外套,把外套内面翻出来时,他心想: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没有人跟踪过我?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刚刚走进来的盲人和后来走出去的明眼人不但身材相同,还提着同一只箱子?
这个嘛,在纽约市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任何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他们全都依着自己的方式,和盲眼威利一样盲目。当他们走出办公室、蜂拥到人行道上、进入地下铁和平价餐厅,这些纽约客令人觉得既可悲又讨厌,就好像农夫用耙子翻土时,躲在巢穴中的鼹鼠纷纷跑出来一样。他一次又一次看到人们的盲目,知道这是他成功的原因之一……当然不是唯一的原因。他们并非全是鼹鼠,而他掷骰子也掷了很久。当然他都会预先防范,但是很多时候(就像现在他褪下裤子坐在马桶上,然后把手杖拆开放回箱子里)他仍然很容易被逮到、遭抢劫或暴露了身份。关于《邮报》,惠洛克说得对,《邮报》会爱死他的故事,他们会吊死他,把他吊得比哈曼还要高。他们绝不会明白,甚至绝不会想去了解或听听他的说辞。哪方面的说辞?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生过上述的这些状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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