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穷年只用了一个眼神,就让夫人闭嘴,凭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妻凭夫贵,人家丈夫是大雍三公之一,又是先帝指定的顾命大臣,让陈穷年郁闷得是,顾命大臣之中,桑竞天居然排在了第一位,就算丁忧期之前,桑竞天也只不过是银印青绶的御史大夫,三公之中位列末席。
这次居然在四位顾命大臣中排名第一,位居两位金印紫绶的丞相和太尉之前,先帝做出如此安排不是没有原因的,也许不是先帝,而是太后萧自容的安排。恩师吕步摇直到现在都未曾跟他主动联系,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当真忙于朝廷政权更迭的事情而无暇顾及,这让陈穷年也格外忐忑。
陈穷年起身去了女儿的书斋,看到女儿正在那儿写诗,示意一旁的丫鬟不要惊动她,却见女儿在纸上写道:
西风吹薄云,倦鸟渡黄昏,心声随花落,月升不可闻。
陈薇羽写完,将狼毫放在笔架上,轻声道:“爹,您什么时候也喜欢在一旁偷看了?”
陈穷年哈哈大笑,摆了摆手,那丫鬟退了下去,又诵念了一遍那首诗:“心声随花落,薇羽,你有什么心声不能说给我听听?”
“我的心声就是希望哥哥早日从北疆返回。”
陈穷年的面色沉了下去,陈薇羽知道又触及了父亲内心中最为敏感的话题,巧妙地将话题转移:“桑夫人走了吗?”
陈穷年点了点头:“已经回了雍都,对了,她临走之时单独跟你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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