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祠堂,我们都各自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再次发生命案。祠堂里只剩下两具棺木,分别是梅民杨和梅松雨的棺木。
梅松林的棺木在今天下午举行送葬仪式之后,便抬到了西边山正式下葬。
对此我和文静有些无语,尸体本来就是破案最有力的证据,但对村民而言,早日入土为安才是正道。
好在我早先用手帕留取了他们的血液,要不然还真是一筹莫展。梅民杨的尸体若不是为了去除亡魂,估计也早就入土为安。
村民得知我们回归,便纷纷出来询问古墓的事情。
他们想知道那古墓是否真的存在,也想知道黄土岭为何频频传出鬼叫声,更想知道我们是怎么从鬼门关逃出来的。
片刻间我们被围的水泄不通,我简单的解答了一些问题,告诉他们山上的确有古墓的存在。
至于那鬼叫声自然就是古墓里传来的惨叫声,加上狼群的嚎叫,自然就形成了鬼哭狼嚎。
当然了,关于古墓里所发生的事情我并没有告知大家,因为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第二还是怕引起村民的恐慌。
村民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好在村长及时出现替我解围,村长的劝说下,村民们也都回到了自己家中。
我们一行人都被村长邀请到了家中,村长和大娘也早就准备好了饭菜。
当大娘得知梅梁并没有脑膜炎的时候,有些惊讶,在后面的讲解中,村长更是神色复杂,对梅梁不知道该用如何心情来面对。
“村长,梅松虎呢?他不是在你家吗?”我进门后就没有发现梅松虎,以他那胆小的性格,定不会独自待在家中,更何况现在已经是黑夜。
“他刚刚回家了。”村长说道。
“他那么害怕,不是不敢在家待着吗?”胖子问道。
“松虎的几个哥哥都死了,嫂子们也都回娘家了,他老娘悲伤过度,想要寻短见,所以他不得不回去安慰老娘。”这时村长的老伴走了过来说道。
“原来如此。”对此我深表理解,老人家最大的悲伤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就这样我们边吃边聊,对村长我们并未有所隐瞒,把古墓所有的历险全都告诉了他。
之所以告诉他,是希望他们能有点科学的常识,希望他们逐渐从封建迷信中走出来。
可是结果并非我所愿,不但没有科学化,反而更加的封建迷信,说那是上古神兽在守护亡灵。
对此我们很是无奈,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希望等破获亡魂杀人案件之后他们能迷途知返,彻底从鬼神之中走出。
“大师啊,不知道你明天驱除亡魂需要什么准备吗?”亡魂一天不除,村长心里便一天不安。
“不需要,对了,抓鬼的时间得改一改。”我心里暗暗有些不安,总觉今晚还会出事。
“那要改到什么时候?大师啊,老头子我求你快点驱除亡魂吧,不要再把时间推迟了。”一听改时间,村长立刻哭丧着脸,生怕我把时间再次延后。
文静等人也都是不解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所说的改时间是何意,又有什么目的。
“村长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推迟,而是要提前,我决定今天晚上十一点就去驱除亡魂。”我解释道。
“真的?!”村长眼睛立刻都亮了起来。
“村长放心,我说话向来算数,不过我提前抓鬼的消息暂时不要泄露出去。”考虑到凶手可能就在附近,所以我必须谨慎起来。
当然了,这个屋子里的人不会有凶手,屋子里除了村长老夫妻两,便就是我们。
凌胡莱和我们同时从兰城赶来,凶手自然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好,我不会说出去的。”村长点头道。
“凌副队长,等下吃完饭,麻烦你和胖子带着两个人去到梅松虎家附近,暗中保护。”虽然我心中有个计划,但还是担心梅松虎的安全。
“好,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凌胡莱带头站了起来,一身笔直,对我甚是礼敬。
胖子也立刻点头,虽然他们不知道我的计划是什么,但是胖子相信我,只要是我安排的定会有道理。
“大师啊,他们都是丨警丨察,若是亡魂厉鬼前去复仇,他们真的能抵挡的住吗?确定不是给你添乱?”村长一脸的担忧,当然也有对丨警丨察的鄙视。
“村长,别忘了胖爷我也是个道士,跟着明大师这么多年,本领也还是有些的。”胖子立刻替我圆场。
“对哈,你一直跟着大师做事,肯定本事也不小,这样我就放心了。”村长随即释然了,点了点头。
幸亏胖子一直配合我冒充道士,否则此刻村长又会问东问西,对我身份产生怀疑。
“文静,阿毛,等下吃完饭早点去休息,今晚十一点随我去祠堂抓鬼。”安排了好了胖子,我便开始安排文静。
“好,等下我还是去小梅家寄宿。”文静点头。
“文静切记,不可走漏风声,对小梅也不可以。”我提醒道。
文静眯着眼看了看我,而后微微点头:“好,我知道了。”
文静刚刚的眼神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肯定是以为我把怀疑对象指向了小梅家。
虽然文静和小梅是好朋友,但她更相信我,一直以来,对我的性格也比较了解,知道我不会随意怀疑一个人。
安排好了一切,我的心里反而是空落落的,虽说有计划,可计划未必能成功。
在这个计划之前,我必须要知道梅松陌兄弟真正的死亡,要想知道死亡真相,现在唯有品血。
晚饭结束之后,胖子,凌胡莱,杨文凯和那个实习丨警丨察便向梅松虎家附近赶去。文静和我稍稍聊了几句,便前往梅筱玲家中。
他们走了之后,我让何阿毛去祠堂查看一下守灵的人数,其实查人数并不是我的目的,支开何阿毛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支开何阿毛之后,趁村长和大娘在厨房洗脚的时候,我立刻走进了房间,而后把房门紧闭。
关上房门,我迅速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手帕有三滴血迹,这三滴分别是梅松林,梅松雨和梅民杨的血迹。
血迹已经干枯,不过对我而言影响不大,诡舌品血,不一定非要新鲜血液,只是新鲜血液看到的东西会比较多,时间稍微长一些。
我低头开始品血,首先品的是梅民杨的血迹,舌尖碰触,我顿时感同身受,回到了梅民杨死亡前的三分钟。
我呼吸开始困难,躺在病床上开始颤抖,我想要按下警报器呼叫医生,可是警报器被缠到了墙壁挂钩之上。
不能按下警报,我便开始大声呼喊,可无论怎么呼喊,声音也发布出来。
随着我努力的挣扎,掉在了床下,我看到地上一地的鸡蛋壳。我拼命的向门口爬去。
当我爬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打不开,此刻我毫无一丝力气,已经是奄奄一息。
我死不瞑目,就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色棉袄的女子推门而入。
我看不到女子的脸,只能看到她穿着黑色的裤子和红色的棉袄。女子进来后,把门反锁。
接着我便彻底的失去意识,踏入黄泉之路。幻境中一死去,我的意识立刻回归现实,额头尽是冷汗,呼吸也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