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人都看的一脸迷茫,就是我这个大侦探也看不出此举何为。
我心里有些不安,莫非这梅政友才是帮凶?可胡英花为什么要对她儿子磕头?在求他什么呢?
梅政友跪在地上抱着胡英花痛哭不止,片刻后,他抬起手把胡英花给打晕了过去。
“二哥,你这是干嘛?”
“政友你这……”
梅筱玲和梅政君都吓坏了,立刻上前不解的看着梅政友。
“小妹,大哥,以后老妈就交给你照顾了。”梅政友说完,而后在梅民杨的尸体前跪了下来,磕头哭泣道:“爸,我对不起你,但是不杀了你,我们一家都永无宁日。”
“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梅筱玲非常震惊,双目瞪得滚圆,一脸不解的看着梅政友。
何止是梅筱玲,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如此,不知道梅政友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终于知道了心里的不安是什么,看来之前的一切都错了,梅筱玲不是帮凶,就连真正的凶手可能也不是胡英花。
此刻我有种啪啪被打脸感觉,若不是胡英花被尸体吓得主动承认罪行,估计我短时间里绝对不会怀疑到梅政友的身上。
不过查案往往都是如此,即使没有百分百找出真凶,但也会把真凶给牵连出来。
梅政友磕完头,缓缓起身,而后走到我们面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随后说道:“真正的凶手是我,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并没有帮凶。”
这句话他们兄妹和胡英花都说过一遍,但此刻的梅政友所说,似乎让我们产生了一种不容置疑的错觉。
“不,绝对不可能,人都是妈杀的,不是二哥你……”梅筱玲拼命的摇头,情绪激动无比,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梅筱玲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捂着嘴巴,脑袋依然还在不断摇动。
“什么?小妹你说什么?人是妈杀的这是真的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梅政君难以相信,走到梅筱玲身前,大声询问道。
梅筱玲哭而不答,从她的神色不难猜出,她早就发现了胡英花有异常的行为。
或许看到胡英花出现在杀人现场,正因如此,她隐瞒不报的事情才能合乎情理。
“小妹,你一直被妈蒙在了鼓里,妈没有杀人,她只是在替我隐瞒而已。她所做的事情和你是一样的。你以为妈是凶手,所以一直哭着求她收手,妈妈何尝不是这样求我呢。”梅政友含着泪说道。
梅政友的话让我们几乎石化在原地,这结果是我根本就没有预料到的。
此刻我才总算是有些恍然大悟了,原来梅筱玲和我一样,一直都认为胡英是凶手。
梅政君则是一脸迷茫,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猜他从始至终都是丝毫不知。
“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梅筱玲哭着问道。
“尸体是我背出来的,人也是被我毒死的。”梅政友淡淡的说道。
“不可能,我们一起守灵,一起看到被父亲的诈尸所吓晕过去,你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作案。”梅政君直摇头,大声喊道。
别说是梅政君觉得不可能,就是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梅政君看到尸体的时候梅政友就在身旁。
“大哥,其实那都是你的错觉。这位侦探说的很对,棺材里的声音那根绳子所造成的,不过拉动绳子的人是我……”梅政友开始慢慢道出昨晚的真相。
梅政友拉动绳子制造出声音之后,便跟着梅政君前往棺材处查看,在梅政君查看的时候,准备把梅政君给打晕过去。
可刚刚抬起手,突然祠堂灵牌处传来声响,正是那老鼠碰撞灵牌所发出来的声音。
梅政君便转身向祠堂灵牌处缓缓靠近,梅政友知道机会来了,想再次把梅政君打晕。
这次顺利敲击成功,梅政君昏了过去,梅政友趁此机会,迅速把父亲的尸体从底部挪出。
挪出来之后,刚想抬出去,发现梅政君已经渐渐醒来。
梅政友不想被大哥发现,也不想让大哥牵扯进来,于是在他未彻底醒来的时候,就把尸体搬在了梅政君的身后。
梅政友立刻走到梅政君身边,把他搀扶了起来,梅政君醒来之后一脸迷茫,问梅政友刚刚他是不是晕了过去。
梅政友摇头,告诉梅政君他只是过度紧张罢了,还说他刚刚一直站在原地发呆,叫了好久才让梅政君回过神来。
梅政君皱眉半信半疑,摸了摸头感觉不太痛,还以为真的是走神了。
后来也就相信了梅政友的说法,梅政友指着灵牌处乱跑的老鼠,告诉他这就是诡异声响的来源。
梅政君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刚转身,就看到父亲的尸体血淋淋的站在面前。
吓得梅政君当场晕了过去,梅政友见兄长晕了过去,心生一计,放弃了继续搬弄尸体装神弄鬼。
反正搬出尸体也是让人看见,梅政君看见和村民看见没有什么两样。
于是梅政友迅速把梅民杨的尸体重新放回了棺材,而后他只身一人,前往梅松雨家,杀人性命。
杀完梅松雨之后,梅政友快速回到祠堂,见兄长还没有醒来,便一起躺了下来装晕。
直到清晨被人发现的时候,才装作从昏迷中醒来。
梅政友说完之后,梅政君和梅筱玲几乎像个傻子一样屹立在原地,一脸的难以置信。
心里受到最大打击的人是我,原本以为梅筱玲是帮凶,结果呢?
村民们也都是一个个惊讶不已,本来我告诉大家诈尸是人为,有些人还不愿相信。
现在由梅政友亲口说出,村民们不得不信。若是他们知道此刻站在这里的尸体是我所安排,估计他们眉毛都能飞出来把我杀死。
“你刚刚说,三条性命都是你所毒杀,可是尸体根本就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同样的问题我问了很多遍,但我相信这是最后一次。
“二哥,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梅筱玲一边摇头,一边哭泣。
“政友,莫非爸也是被你害死的?”梅政君双手有些颤抖,这不是惊恐,而是过分的担忧,担忧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弟弟所为,到时候就是想救他也不能。
“是的,人是我毒死的,我爸也是我害死的,事情要从爸喝农药的那天说起……”
原来在梅民杨被殴打的时候,村里有人给梅政友打了个电话。
梅政友得知后,愤怒不已,纵使那个混蛋不是个好爸爸,但也不允许被人如此殴打。
这打的不只是他的父亲,而且是他和梅政君两兄弟的脸。梅政友带着怒气,立刻回到家中。
在回家的路上,梅民杨喝农药的消息再次传到他的耳中,他愤怒的爬到附近的山上大吼不止,暗暗发誓要替那个混蛋父亲报仇。
下山的时候,梅政友在一户农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户村民为了毒杀老鼠,于是在米饭中撒下了老鼠药,老鼠吃完后立刻七孔流血而死。
突然一只大黄猫出现,把那只被毒死的老鼠给吃了下去,本以为那只大黄猫也会中毒身亡。
可是奇迹出现了,大黄猫只是微微颠簸了一阵,而后活蹦乱跳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