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棺材干嘛?”文静把脸凑近,问道。
“不知道。”何阿毛摇摇头,而后又说道:“棺材貌似很重,她有些推不动。”
我正想继续询问下去的时候,眼神无意中扫视到两张夸张的脸,这两张脸的主人正是凌琴和哑娟。
她们一脸震惊的看着何阿毛,双目睁大,嘴巴也夸张的张成一个“0”型。
“你们怎么了?”我回头看着她们问道。
“他……他是人是鬼?或者又是什么妖怪?”凌琴指着何阿毛,舌头有些打卷。
“阿毛当然是人了。”我脱口而出。
“我们看不见的他为什么能看见?莫非他有夜视功能不成?”凌琴惊疑的问道。
“不错,阿毛的确有夜视功能,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复杂,等回去之后,我一定会详细给你们解释清楚。”我顿时明白了她们为何如此神色。
“我擦,还真的有夜视功能!”凌琴震惊的站了起来,神色尽是难以置信。
凌琴一震惊一来,就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也忘记了山洞里面还有个黑衣女子。
她的声音划破整个黑夜,也惊动了山洞里的那个黑衣女子。
“姑奶奶,你能不能消停点,人已经被你吓跑了。”何阿毛很是愤怒的回头瞪着凌琴。
“啊!你的眼睛!”
何阿毛这一回头,通红的双瞳顿时被凌琴看个正着,吓得凌琴尖叫连连。
哑娟也是一脸惊恐,若不是她有哑疾,或许声音比凌琴还要尖锐。
之前何阿毛一直带着墨镜,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一直如此,所以凌琴和哑娟并未见得何阿毛的庐山真面目。
哪怕是牙齿有些长,汗毛比较重,都惹来了无数异样的目光,凌琴之前也被何阿毛的样子稍稍吓了一跳。
但知道他天生如此,随后也就释然了,曾还调凯何阿毛装逼,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舍不得摘下眼镜。
何阿毛对此只是淡淡的一笑,凌琴和何阿毛相处也不过三天,所以对墨镜的背后,并不了解。
哑娟更是对何阿毛一无所知,之前也被何阿毛吓得不轻,要不是文静的安慰,估计连看何阿毛一眼都不敢。
现在好了,何阿毛为了夜视山洞里的情景,摘下了眼镜。回头之时也忘记了这档事情,所以把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吓得惊恐失色。
“阿毛,别理她们,你立刻追上去,看看是否能抓住那个女子。”我大声提醒道,因为那个黑色的身影已经从洞里逃了出来,而后向一线天的方向逃去。
“好。”何阿毛答应一声,立刻站起身去追赶。
“她在河对面,阿毛恐怕追不到她。”文静缓缓起身,神色有些无奈。
“只能是试试看了。”我更是无奈。
何阿毛踏步如飞,只可惜并不能真的飞起来,否则一条河哪里是他的阻碍,抓到那个女子也是轻而易举。
何阿毛追赶出去了之后,我和文静便黑着脸瞪着凌琴,凌琴犹如一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一脸无辜。
“现在好了,人都被你吓跑,今天晚上的功夫全都白费了。”我没好气的冲着凌琴喝道。
“煌哥,这不能怪我啊,我之前不知道何阿毛的眼睛会那么可怕,我一个女子自然是害怕了。”凌琴两手指在来回绕圈,神色甚是委屈和无辜。
“那怪我咯?是啊,就怪我不该把你招进来当助理。”我有些气恼,早知道如此,就不带着凌琴跟在身边,把她留在事务所更为妥当。
“好了啦,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这样就是啦。”凌琴眨巴着大眼睛,开始卖萌,乞求我的原谅。
“明煌算了,她们不知道阿毛的真实情况,事出突然,也不能完全怪她。”文静无声叹息,而后劝说道。
文静的话让我冷静了不少,她说的对,凌琴的确没有错,要真有错也是我。
谁叫我事先没有把何阿毛的情况告诉她们,若是她们提前知道了,也不会如此。
再说了,今晚的目的也已经达成,虽然没有抓到凶手,是一大遗憾,但也看清了凶手的样子。
“就是就是,还是文静姐姐会体谅人。”凌琴见风使舵,立刻拍起文静的马屁来。
“也罢,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薪水扣掉一千块。”我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幽幽的说道。
“啊?老板,你也太不人道了吧?”一听说扣工资,凌琴顿时气鼓鼓的瞪着我。
“再吵的话,一个月的工资全部都扣掉。”我吐出一个烟圈,而后面无表情的的说道。
“……”凌琴顿时闭上了嘴巴,欲哭无泪。嘴巴翘的老高,此刻要把一个水桶挂上去,都大有可能。
文静看着凌琴一副委屈的神色,不由觉得好笑,哑娟在这样的气氛下,也不再那么惊恐。
“你们不要害怕,等回到村子,我会把阿毛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你们,你们了解了他之后,就不会觉得害怕了。”文静看着二人说道。
“好。”
凌琴点头答道,哑娟也是频频点头。
短暂的闹剧结束,何阿毛也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来的只有他一人,正如预料,让凶手给跑了。
“明大哥,有河流隔着,实在是没办法抓到她。”何阿毛调息呼吸,说道。
此刻的何阿毛已经把墨镜重新戴上,刚刚吓坏了哑娟,他心里无比难过。
“不要紧,认清了她的容貌,就不怕抓不到她。”我摆摆手,丝毫没有责备何阿毛之意。
“明煌,如果她死不承认,那该怎么办?”文静提出了一个困惑。
的确如此,若是毫无证据,就算我们亲眼所见,对方打死不承认,我们也毫无办法。
“你们看看那是什么?”对此我不担心,随即指着洞口外的一段泥土道路。
那是一段红色泥土的道路,或许是河水时不时冲击河岸,导致那段路面湿漉漉一片。
女子从路面上通过,定然会在路面上留下脚印,如此一来,就容不得她抵赖。
“难不成要把她鞋子拿来比对?”何阿毛挠着脑门,觉得这个证据似乎有些麻烦。
这个证据不但麻烦,反而很有可能不成立,因为河水还在不断冲击两侧的河岸,只要过上一段时间,脚印肯定会被破坏。
“……”听到何阿毛的话,我们顿时无语。
凌琴摇了摇头,真替何阿毛的智商着急,随即道:“不是比对脚印,而是她的鞋底必定会留下红色的泥土,我们可以根据泥土的干湿,证明她在今夜来过悬棺洞。”
“原来如此,可她要是把鞋子给扔了怎么办?”何阿毛顿悟之后又提出了一个担忧。
“应该不会,她没必要这么做。”我否定了何阿毛的猜测。
“为什么不会?阿毛猜测的非常合理啊。”文静有些不解。
“因为她不是杀人凶手,所以不会想到销毁证据这么深入的层次。”我答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凶手?”
我的回答,让三人一阵蒙圈,困惑不已,一个个都皱眉不解的看着我。
“刚刚阿毛看的清清楚楚,她连推动薄板棺材都那么费力,又怎么能带着尸体飞檐走壁?又怎么带着尸体通过那长长的吊桥?别说一个女人做不到,就是一个健硕的男子也很难做到。”我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