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赶回家的时候,好了已经血淋淋地吊在二楼的栏杆上了。
好了的脖子是用一只长筒丝袜勒着的,身上扎着水果刀、剪子,还有铁丝、铁钉子,鼻腔里,深深捅进去了两根竹筷子。连好了的私处也没放过,里面被硬撅撅地别进去了一根生黄瓜。
好了明显是遭受了比较长的虐杀过程,不仅浑身充满了刀剪、锐器的扎、戳、划、剥,而且那条断腿,也分明是遭受了特别的攻击,白茬茬的骨头,折断在了血糊糊的皮毛之外。
从好了身上溢出来的血,都凝固了,滴在最下面的,已经成了黑色冰凌。
顺子看到这幅景象,瘆得一屁股瘫在地上,咋都站不起来了。
他见过各种被宰杀的动物,也见过非正常死去的人,前些年,他甚至还帮警察下护城河捞过死尸,大夏天膨腐的尸体,是连鉴定的法医,都有些畏惧下手的,可那惨象,也都远没有眼前这一幕更让他心惊胆寒。一条可怜的伤残狗,怎么能激起下手者这样的仇恨,而这个下手者,竟然是自己的亲生闺女,他心里一下凄凉得,像跌进十八层地狱一般,咋都找不见了返回的路径。
他听见楼上还有动静,素芬似乎还在楼上阻止着什么,他就往起爬,勉强爬起来,手摸到了那摊狗血凝成的黑冰上,又坐了下去。这时,他听见素芬喊:“顺子,你还不快上来。”他到底还是硬撑着爬起来,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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