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重新站起了身子，在旁边打着圆场：“你回忆一下，咱们刚刚来到金陵的时候，陆长风他们强横无比，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隐忍？别说是这种形式的欺负，就算是让你跪在地上给人家舔脚丫子，你也得往外伸舌头吧？站的位置越高，你就越是需要懂得低调！在吴州这么长时间以来，如果你能保持从前的心态，能屈能伸，也许情况早就不同了！咱们现在虽然强，但真没到能傲视天下群雄的地步！”

瞎眼老许指着地上的饼干，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

“来吧，填饱肚子比什么都强。”

余光中捡起来了地上的饼干，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脏了的那块掰了下来，然后把另外一半递给我：“孙悟空牛逼不？还是得在五指山下压五百年，火气这东西，谁没有？但你必须得学会控制！这压缩饼干可神奇了，吃进去就不饿了！”

“没本事，就得挨揍。”

老许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之意：“没本事，还有脾气，就只能牵连身边的兄弟一起挨收拾。”

“快点吃吧。”

余光中苦笑了一声。

盯着他委曲求全的模样，我心里苦涩到了极点，鼻头一酸，眼圈也逐渐湿润，但还是将剩下的半块饼干给塞进了嘴里，狠狠地嚼了几下，就像使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不满一般。

虎落平阳被犬欺。

诚然我不一定是虎，老许肯定也不是犬，但我真的有种从云端坠落的屈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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